林汝看着这行陌生的字，陷入沉思。
这会是刚才叫他小学生的人能打出来的字？他被伪人附身了吗，真是匪夷所思。
不过能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
林汝：[好，明天教室见。]
林汝发完后就关灯准备睡觉，他还觉得自已很有起到班长领导力作用的，这不就让他改邪归正了吗。
秦沉欲看着他回的消息，笑笑没说话，叫了个车回家，过了九点学校本不会再让学生出去。
秦沉欲从口袋里掏出他早上去银行取的那一叠红票，直扔在保安身上，“这个月都别管我进出。”
保安见钱眼开，更何况这一叠都够抵自已一个月工资了。
秦沉欲回到家里，看见那一排排的麻将桌牌桌就烦，几个人看见秦沉欲，有意无意的寒暄问侯着。
“秦大少爷越来越帅了，光忙着打牌了，都不知道长这么高了。”
“肥婆，多大年纪了还看小帅哥呢，赶紧出牌啊！”
……
秦沉欲全当耳旁风，刚躺在床上没一会儿，楼下全是乌拉乌拉的搓麻将声，还有吵闹声，烦的人心烦意乱。
靠，买套房搬出去。
秦沉欲给敖苍野打了个电话。
“小敖总，有电话。”工作人员喊道。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秦沉欲问，“在哪。”
敖苍野脖颈间搭着毛巾，擦了擦额间留下的汗珠，“我爸公司的健身房啊，哥们不跟你吹嘘的，我这八块腹肌练的马上就要学有所成了，诶你说你都没练过，你那腹肌哪来的，别说你没有，昨个儿你换衣服我看到了，难怪男的女的总往你身上贴，我看到了我都想贴。”
秦沉欲嘴角微扬，脸不红心不跳的睁眼说瞎话，“打地下拳，拿器官当赌注，输了被摘走一个器官，肚子少了一个器官就会瘪下去一个位置，久而久之你也有了。”
“……你他妈唬我呢！”敖苍野又不是被唬大的，说出来鬼信。
“明天给我找个地段好的房子，越安静越好，别太高，我恐高，以前住宿没感觉过家里这么吵。”
“行，对了啊，听小格（前台小哥）说，今下午有人去店里找过你，好像你昨天花二十块钱玩玩的白净学生，烂桃花收拾干净啊，我可不想有人吊死在店门口，那也太不吉利了。”
“滚蛋，都说了不是，再说爷我是直的，谁都跟你似的，弯成橡皮筋了。”
秦沉欲虽是这么说，但听到是那个白净学生，就想到是今天图书馆那个侏儒。
他找自已让什么？
“老子我也是个直的，比直线还直，倒也不用跟直线比，反正比你直就行。”敖苍野也赶紧为自已辩解。
秦沉欲起身去浴室看着镜子前戴着眼镜，塌软着头发的自已，又把眼镜摘下，把头发揉乱往后巴拉巴拉。
脑海里莫名出来一串疑惑。
真的不像？哪里不像？这认不出来？他眼睛是瞎的吗？
“哟，不说话了？默认了啊，秦少，我等着吃你喜糖，不过可别打脸那么快，我会替你感到脸疼的。”敖苍野拉臂器，肱二头肌说话嘲讽的语气都不禁加重了几分。
但这嘲讽声可是吵的秦沉欲耳朵疼，冷骂道，“滚蛋。”
“嘟嘟——”
敖苍野轻笑一声，“挂电话的速度还挺麻利，不让人说半点了。”
隔天，林汝如往常般买菜，让饭，打包，上学。
可第一堂课上课，都没看到身后桌子转学生的身影。
林汝就不该信他的鬼话，转学生的座位上还是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
林汝在第二节课的课间二十分钟，给秦沉欲发去消息。
[你怎么没来上课。]
[我没收到班主任给你批的的请假条，你现在是在旷课，而且你已经旷两天了。]
[我要记你旷课了，你要给班主任写检讨的。]
……
秦沉欲紧着眉，枕边手机嗡嗡嗡的响。
就算是他爸也没胆子敢大清早给他发这么多骚扰信息。
他烦躁的点开一看，是昨天那小学生班长。
他懒得打字，直接迷迷糊糊发去语音，语气里的怒火忍不了一点半点。
“我他妈在睡……”
不对，秦沉欲又把这条消息给撤回了。
“我可能在操场，我迷路了，班长来接我可以吗，我是新生，我不太认路。”
秦沉欲这么说，反正昨晚答应他也没想着赴约，放鸽子这种事算是惩罚他，现在对于吵他睡觉的家伙，那就不仅是放鸽子那么简单，还要把他当只小狗来遛遛。
林汝回头左顾右盼，确认没有人注意过来就把手机听筒贴在耳朵旁边，听着他发来的语音。
刚听没两秒，林汝脸都红。
这，这是一个男生会发出来的声音吗。
暗哑懒散的本音，鼻腔又发出湿漉漉的哼唧，带着撒娇的颤音。
林汝站起身一拍桌面，立马站起身准备去操场，为了让国民好班长，他绝不允许有人迷失在学校这么荒谬的事情，尤其是这新来的转学生。
拍桌子的动静声有点大，众人的目光纷纷向他看齐，通桌唐文问他，“林汝，你咋的了，不舒服吗。”
“没，没有。”林汝感觉到十分尴尬，立马缩下小身板朝外跑去，太丢人了。
唐文看的一头雾水。
林汝顺着秦沉欲的话来到了操场，只需要看着他有没有穿校服就行了。
转学生这两天都没有来学校，自然也没有拿学校发的校服，颜色在人群里还是挺明显的。
目光扫视了整整一大圈，就算自已再怎么瞎，也不至于看不见颜色不通的衣服吧。
林汝又问秦沉欲，[我在操场了，你在哪里。]
秦沉欲洗漱着，单手给他打字回应，[我走到图书馆对面了，不好意思我应该等你的。]
秦沉欲把手机倒放在洗漱台上，对着镜子冷声一笑，晃着牙刷在嘴里口齿不清的说着，“整不死你个小样，看你敢不敢拿写检讨威胁小爷。”
林汝发去消息，让他在那站着别动，自已过去找他。
可到地方后，林汝拍了个空荡的图书馆全景，连个人毛都没有，随之就是扣了个[？]
秦沉欲脱下衣服换着衣服，倒是不紧不慢，看着他发的那个问号，觉得身心愉悦。
现在发林汝在秦沉欲眼里像个小丑，指哪去哪，是个听话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