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管道的金属壁在手掌下微微震动，电磁炮的轰鸣透过三层楼板传来，像是远处闷雷在胸腔共鸣。苏晓匍匐在最前面，荧光棒的冷光勾勒出前方岔路的轮廓，她的手指突然触到一片湿润
——
管道接缝处渗出淡黄色液l，散发着与克隆ll液相似的腥甜味。
“前面有东西。”
苏晓将荧光棒往前推了推，光柱里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爪痕，像是某种生物在管道内快速爬行留下的痕迹，“是蝙形感染者，它们能通过这种狭窄空间。”
李响的右臂突然绷紧，淡紫色纹路在皮肤下游走：“至少有七只，正在向我们靠近。它们的生物电信号很混乱，像是在……
恐惧什么。”
他抽出军用匕首，异化的利爪在黑暗中闪烁着磷光，“我断后，你们先走。”
陈默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个金属球：“这是我用对讲机改装的声波发生器，调到特定频率能干扰感染者的听觉。”
他按下开关，金属球发出蚊鸣般的高频噪音，管道内立刻传来蝙形感染者的骚动声，“只能维持五分钟，我们得抓紧时间！”
韩梅抱着乐乐，林慧跟在后面，四人在岔路口分开。苏晓选择了右侧标有
“紧急疏散”
的管道，李响则守在岔口，匕首与利爪碰撞的脆响很快被高频噪音淹没。
管道尽头的格栅已经锈蚀，苏晓用消防斧劈开缝隙，刺眼的阳光瞬间涌进来。她翻身跳出时，发现自已站在一座废弃水电站的冷却塔顶部，塔身布记了藤蔓般的裂缝，远处的山脉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这里是青峰山水利枢纽。”
韩梅认出了地标，“灾难前是这一带的电力核心，现在应该还能找到柴油发电机。”
陈默趴在格栅边缘向下望，冷却塔底部的积水已经干涸，露出锈迹斑斑的发电机组，几只枯朽期感染者正漫无目的地游荡，它们的骨骼在阳光下呈现出惨白的色泽。
“李响还没跟上来。”
林慧的声音带着哭腔，乐乐被她紧紧抱在怀里，孩子的小脸埋在母亲颈窝，全程没有哭闹。
苏晓的银灰色纹路突然发烫，她看向管道入口：“他来了。”
李响的身影出现在格栅处，军用匕首上的绿色血液滴落在混凝土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他的右臂异化得更加明显，鳞片般的皮肤已经蔓延到肘部，利爪上还挂着蝙形感染者的残肢。
“它们被某种信号驱赶着。”
李响翻身跳下，落地时踉跄了一下，“不是牧群之主的频率，更像是……
人类的电子设备发出的。”
陈默突然指向水电站的主控楼：“那里有信号！很弱，但确实是人为发出的。”
他打开手腕上的改装终端，屏幕上跳动着微弱的脉冲信号，“是摩尔斯电码，在重复发送‘求救’信号。”
五人沿着冷却塔的检修梯向下移动，枯朽期感染者对他们的到来毫无反应，直到李响的影子掠过它们头顶，这些行尸走肉才迟钝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窝对着天空。
“它们在害怕你的气息。”
苏晓注意到一个细节，所有感染者都在缓慢远离李响，像是被无形的屏障隔绝，“你的异化可能让你成为了某种‘上位者’。”
主控楼的玻璃门早已碎裂，大厅里散落着员工的骸骨，其中一具还保持着敲击键盘的姿势，指骨深陷在回车键上。陈默冲到控制台前，扯掉布记灰尘的防尘布，露出下面的显示屏。
“还能开机！”
他接入自已的终端，屏幕上的乱码逐渐清晰，“求救信号来自三个月前，发送者是水电站的留守工程师，他提到有‘特殊物资’需要转移，坐标指向……”
陈默突然停顿，脸色变得苍白，“指向我们现在的位置。”
韩梅正在检查药箱，闻言抬头：“什么特殊物资？”
“是低温储存舱。”
苏晓在墙角发现一份发霉的交接单，上面的印章显示来自创生科技，“他们在这里设立了秘密储存点，存放的物资编号和我们在列车上看到的一致。”
李响的目光扫过墙上的应急地图：“储存舱应该在地下保险库，需要钥匙卡。”
他的利爪突然指向接待台后面的铁柜，“在那里。”
苏晓打开铁柜，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二十多张磁卡，最下面压着一本工作日志。她翻开日志，最新的记录停留在灾难爆发当天：“x
物质已接收，温度稳定在
-
80c。赵主任的人明天来取，这批货据说要送往喜马拉雅基地……”
“x
物质就是原始病毒株。”
苏晓合上日志，心脏狂跳，“赵天宇早就知道它的存放地点，他一直在演戏！”
保险库的厚重铁门需要双重认证，苏晓用磁卡刷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