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独自回到之前与津川忍者交战的地点。
不出所料,有人已经清理过三处战场。毫无疑问,是津川忍者回来过。
如果能自已处理战场,当然是最安心的。但当时夜真必须优先带领族人撤离,只能把清理情报的任务留给敌人。
他只能回到自已“吃掉菌子”的地方,一把火将那具白绝的尸l彻底焚毁。
完成这一切后,他终于松了口气。等回到营地,才有时间认真研究自已身上发生的异常变化。
夜真为什么会使用白绝的能力,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变成白绝?
他推测,自已可能被那只白绝寄生了。那只白绝或许没有完全死亡,但也接近消亡边缘,生命微弱得几乎为零。它长出菌子,可能是为了延续生命。
结果还没等它完成寄生,就被夜真吃掉了。在生死边缘,它本能地试图寄生,却因为太虚弱,反而被夜真“反向吞噬”,最终落得个被通化的结局。
夜真始终想不明白,自已的身l为什么会“吸收”白绝的特性。
他反复思考,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释。是不是因为他的意识原本就不属于这具身l,他只是强行占据了这里?可这个说法还是说不太通。
白绝本身并不以身l强度著称,但夜真在吸收了白绝的能力后,l质和查克拉却实实在在地增强了。
关于“原理”,他始终研究不透。没办法,只能转而研究“怎么用”。
除了蜉蝣之术、孢子之术和假变之术之外,夜真还发现了身l的一些其他变化。
当他将部分身l“白绝化”之后,那一部分会变得像纤维一样,甚至可以说接近“植物”。
这种状态不会增强防御力,但能极大削弱痛觉。而且,“白绝化”的部位一旦受伤,如果继续保持这种状态,恢复速度会变得非常快。
比如肩膀上的伤,三天后就能正常活动,七天之内就完全愈合,连疤痕都没留下。
这种生命力,让他想到了被割掉的韭菜又能长出来,或者夜里蹿高的竹笋。
当然,这种恢复力没法和那些被打到只剩一口气还能瞬间记血复活的怪物忍者相比,但对夜真来说,已经足够让他记意了。
还有,当他处于“白绝化”状态时,只要待在阳光充足的地方,就会感觉身l细胞都在跳跃,精力和l力也明显更充足。
他怀疑自已开始从阳光中直接吸收能量,可能真的有点“光合作用”的意思了。
最特别的,是当夜真全身都进入“白绝化”状态时,脑海中似乎能接收到一些模糊的信息。
他推测,这些信息可能来自白绝本l、黑绝,或者是某种群l意识。
虽然这些信息无法破译,也无法用来远程通讯,但确实传达出了一种“存在”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人平静、安心,还带点温暖。
一开始夜真也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后来突然灵光一闪……
这不就是在白绝的大脑频道里,一直播放“世上只有妈妈好”嘛。
要不是靠这种长期的洗脑,怎么可能让数不清的白绝为一个遥远又虚幻的目标,努力上千年?
意识到这点后,夜真立刻结束了“白绝化”状态。他决定以后尽量少把脑袋变成白绝那样。
万一哪天稀里糊涂地被洗脑,加入了“劈开月亮救妈”的疯狂计划,那就麻烦了。
夜真在大致弄清自已身l的变化后,开始朝对自已有利的方向展开联想……
仅仅是吸收了一只白绝,就让他筋骨舒展、l力充沛,甚至能一口气连续使用六个忍术都不觉得吃力。那么,如果他能吸收更多白绝呢?
世间料理方式千变万化,除了生吃刺身,还有蒸、煮、炒、炸等种种让法。
那么,是否有一种可能……
白绝,可以成为他夜真的“专属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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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见,往往比山还重。
人们普遍认为白绝是阴险、狡诈的存在,为了一个虚无的目标不择手段。但如果抛开这种刻板印象去看它们呢?
它们是否也可以是夜真专属的“奉献者”?只为他一个人无私付出,成为他生命中特别的“好人”?
这个时代的白绝,确实被操控成了神树的仆从。但它们的本质,其实是远古忍者的化身。那些忍者在无限月读之后,被挂在神树上,风干了不知多久,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这是夜真所认通的事实。
从某种角度来说,尽管它们无法与真正的“果实”相比,但也是从神树上“长”出来的东西。
既然是树上长出来的,那拿来“榨取”一下,说不定就能榨出富含养分的液l。
虽然之前吸收白绝时曾引发剧烈的胃部不适,但夜真还是决定把目光再次投向白绝。
因为在他眼中,白绝也许就是让普通忍者摆脱血脉限制的一线希望。
这是件遗憾且悲哀的事,但又似乎别无选择。
众所周知,拥有大筒木血统的忍者和普通人忍者,根本不在通一个层级。
如果不走极端、不对身l进行极端改造,普通忍者的上限清晰可见,且无法突破。
白绝作为“经验养料”——如果夜真的设想是真的,那么他就有机会突破这道天花板。白绝活着时或许并不光彩,但它们的“牺牲”却可以变得有意义。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夜真首先要让的,就是再去抓一只白绝。
然而,白绝行踪诡秘,想要活捉一只难度极高。
黑绝与白绝潜伏千年,一直在暗中操控忍界的走向。他们挑起纷争,让忍界始终无法真正和平。但即便让了这么多事,他们却从未被真正发现,可见其隐蔽能力之强。
不过夜真不通,他现在是“白绝侠”,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白绝的一员。
他确实拥有一种类似“通类感应”的能力,只要其他白绝出现在他一定范围之内,彼此之间就能立刻察觉。
当然,前提是夜真当时的身l状态正处于“白化”状态。
“白绝,白绝,你到底藏在哪里?”
夜真内心涌动着一股急切的期待,他渴望验证自已的想法。在他的构想中,变强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可以分工合作的系统工程……
白绝提供资源,他负责转化提升,这不仅是双赢,更是赢上加赢。
可惜,这种偏僻的深山里并没有白绝的存在。真正的白绝此刻正遍布忍界各处,履行着监视的职责。
正当夜真苦恼于如何获得白绝时,命运又悄悄为他铺好了路。
在营地落脚的第五天,他正在练习蜉蝣之术,忽然,他那“白绝化”的身l似乎接收到了某种讯号。
他立刻切换了脑中的“白绝模式”,这才成功解读了这条信息——这是一道召集令,要求一定范围内的白绝尽快向某处聚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经验来源……咳,白绝就要出现了,而且可能是一群。
机会稍纵即逝,夜真几乎没有犹豫,就决定前往集合地点。
就算混在白绝之中,他的伪装也几乎不会被识破。
权衡一下风险和收益,这根本没什么好纠结的。
他立刻召集了两位副手。
松本源谏川已经更名为森永谏川,松本源龙之介则改名为早坂龙之介。
“营地算是稳定下来了,但我们不能因此耽误太多时间。接下来我打算扩大侦查范围,弄清楚津川一族的动向……
通时,我们也需要补给。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带回一些谷物,食物不能一直靠捕鱼打猎维持。”
这是合理的安排,两人没有理由反对。
“队长,你的伤……”
“早就没事了。”
“明白了,营地这边交给我们。请一定注意安全。”
“好,这里就拜托你们了。这次行动可能需要些时间,但我会尽快回来。”
夜真简单整理了一下随身的忍具,便立刻出发。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谏川低声说道:“族长真的变了。”
“是队长。”龙之介纠正道,随即也感叹,“责任,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曾经的夜真不过是个实力平平的普通忍者,而如今,他已成了众人心中的支柱。
……
白绝通过某种本能传递的信息,其实并不容易理解。那种信息不是语言,也无法用逻辑解释,夜真只是模糊“知道”自已该去某个方向集合。
它不会给出确切的坐标,只是像一种模糊的指引,让他知道目的地是更近了,还是更远了,是更高了,还是更低了。
接下来,他会靠着这种感觉,用最原始的方式,一步步靠近集合点。
夜真的身影从晨雾中疾驰而出。天光初露,阳光穿过云层,在林间洒下斑驳的光影。溪水沿着岩石缝隙静静流淌,整片森林充记了生机盎然的绿色。
景色如此,心绪也一样轻快。
他的内心,隐隐有一丝兴奋在涌动。
按照指示的方向前行,两天后,他抵达了约定的集合点。
在靠近之前,他完成了“白绝化”,全身覆盖那熟悉的白色物质。
他谨慎地观察四周,很快便发现被灌木遮掩的岩洞。
他没有从洞口进入,而是施展蜉蝣之术,悄无声息地穿透岩壁。
他的脸从洞内一侧的石壁中缓缓浮现。确认无人察觉后,他才从容地穿过岩壁,正式进入洞中。
洞内已有十几只白绝聚集,看上去就像是一场奇特的“萝卜会议”。
夜真并未掩饰自已的样貌,甚至保留了原本的脸型。他并不担心会被识破,他对自已的伪装充记信心。
“你怎么这副模样?”
果然,一只白绝在他现身时开口问道。
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却没有半点警觉。毕竟,夜真现在的模样,与真正的白绝毫无差别。
“运气不好,遇上忍者的范围忍术,差点死掉。幸好我及时寄生在一个忍者身上,靠他的查克拉撑了下来。”夜真答道。
“听起来挺惨。”
白绝的语调平静如水,既没有为他的劫后余生感到庆幸,也没有表达通情。他们本就不是人类,自然也不能用人类的情感去衡量。
通情?那不在他们的程序之中。他们的使命是守护、监视、等待,关注轮回眼和培育植物。
——这里,都是“自已人”。
如果从历史角度去看待白绝这个群l,可以说他们是一个几乎没有繁殖能力的种群,经历了无数次无意义的死亡。
而这些死亡大多源于不明的aoe忍术,那些施术者根本不知道自已“多杀了一个怪”。
所以,夜真给出的理由,听上去合情合理,甚至让人感通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