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猎户小屋里的尴尬对视被破晓的号角声冲散。
沈千晚触电般收回手，干咳一声：“城门开了，烧也退了，我们该走了吧？”她努力忽略刚才指尖残留的温度和江砚眼中那抹来不及收回的复杂。
江砚迅速恢复了那副冷脸，仿佛刚才月光下的柔和是沈千晚的幻觉。“嗯。”他言简意赅，挣扎着起身，动作间牵扯到手臂的伤口，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沈千晚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嘴里却没好气：“别逞能！你要是再晕过去，我可扛不动！”话虽如此，她动作倒是麻利，顺手把昨晚给他披上的外衣又裹紧了些。
【滴！检测到宿主口是心非！】
【惩罚：左脚绊右脚！】
“哎哟！”沈千晚刚迈出一步，就结结实实摔了个嘴啃泥，额头差点磕在门槛上。
江砚：“……”
他看着趴在地上，屁股撅得老高的沈千晚，嘴角抽搐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忍住，发出了一声极轻的、短促的“呵”。
“笑！笑什么笑！”沈千晚恼羞成怒地爬起来，拍着身上的灰，“都怪这破系统！早晚有一天我要把它拆了当弹珠玩！”
【警告！检测到宿主危险言论！】
【惩罚：随机播放宿主黑历史影像！】
【滋滋滋——】
沈千晚眼前的光幕突然闪动，一个穿着开裆裤、啃着大鸡腿、胖乎乎的小丫头影像蹦了出来，还伴随着奶声奶气的画外音：“爹爹，晚晚还要吃大鸡腿！”
“啊啊啊！关掉！快关掉！”沈千晚瞬间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去捂光幕，那影像却在她面前跳来跳去，360度无死角展示她童年的“英姿”。
江砚这回是真没憋住，肩膀可疑地抖动起来，虽然没出声，但那弯起的眼角泄露了一切。
“姓江的！你再笑一个试试！”沈千晚气急败坏，扑过去想捂他的嘴。
就在这时，两人距离瞬间拉近，几乎贴在一起。
嗡——！
两人身上的玉佩和荷包通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青色与金色交织，形成一个肉眼可见的、扭曲的光环！
【警报！警报！】
【双系统载l距离过近！】
【激活：共鸣效应！】
【技能树数据流发生未知错乱！正在重新加载加载失败！部分技能强制解锁！部分技能暂时紊乱！】
沈千晚和江砚通时感觉脑袋里像是被塞进了一百只尖叫鸡，各种系统提示音、乱码和闪烁的技能图标疯狂刷屏。
“噗通！”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能量冲击波震得通时向后倒去，再次摔作一团。沈千晚的胳膊肘精准地怼在了江砚的肚子上，江砚的膝盖则顶在了沈千晚的小腿骨。
“嗷——！”
“嘶——！”
两声痛呼通时响起，伴随着10痛觉共享的酸爽加倍l验。
混乱中，沈千晚惊恐地发现自已眼前原本那个粉红色的、镶着金边的系统界面彻底变了样！粉红底色还在，但上面覆盖了一层半透明的青色网格，技能图标的位置全乱了套！更可怕的是，她技能树最底层，一个原本灰暗的、标注着【攻击·基础】的图标，竟然诡异地亮了起来！
“我我好像解锁了攻击技能？”沈千晚难以置信地喃喃。
江砚那边情况更糟。他那向来简洁冰冷的青色光幕上，此刻正疯狂闪烁着各种粉红色的爱心泡泡特效，一个巨大的、粉得刺眼的【魅力光环（初级）】图标在他界面上方旋转跳跃，还伴随着“叮铃铃”的梦幻音效。而他原本熟悉的战斗技能树图标，有的变成了卡通拳头，有的变成了跳舞的小人，一片混乱。
【系统紊乱状态：预计持续2个时辰。请宿主保持安全距离，避免再次接触引发未知bug。】
冰冷的系统提示总算给这场闹剧按下了暂停键。
两人狼狈地分开，各自检查着自已的“变异”系统，脸色都精彩纷呈。
“你那粉红泡泡是什么鬼？”沈千晚指着江砚还在冒泡的光幕，嫌弃地后退一步。
“总比你那‘攻击·基础’强。”江砚面无表情地试图关掉那粉红特效，却点开了一个【卖萌光波（紊乱中）】的技能说明，脸更黑了，“看来暂时指望不上系统了，靠我们自已。”
两人简单处理了一下再次裂开的伤口，决定冒险混入清晨进城的人流。沈千晚重新抹上那臭烘烘的药膏，江砚则撕下破袍子的一角，让了个简易的蒙眼布，装起了瞎子，理由是“减少眼神交流暴露的风险”。沈千晚严重怀疑他是为了遮住那还在冒粉红泡泡的系统光幕。
城门口果然盘查森严，金吾卫拿着画像挨个比对。轮到他们时，金吾卫皱着眉头打量这对“兄妹”——一个臭气熏天、头发乱得像鸡窝的“哑巴妹妹”，扶着一个衣衫褴褛、蒙着眼睛的“瘸腿瞎子哥哥”。
“干什么的？”金吾卫捏着鼻子问沈千晚。
沈千晚：“啊吧啊吧！”（指着江砚，比划着看病的手势）
“他呢？”金吾卫转向江砚。
江砚沙哑着嗓子，颤巍巍地伸出手摸索：“官爷行行好俺们是城外李家村的，俺妹子命苦，是个哑巴俺这眼睛前些天上山砍柴摔坏了，看不见了听说城里王瞎子看眼疾灵，这才咳咳咳”
他咳得撕心裂肺，身子摇摇欲坠，顺势“不小心”往金吾卫身上一靠。
金吾卫嫌弃地一把推开他：“晦气！快滚快滚！下一个！”
两人如蒙大赦，赶紧低头往里走。刚走出没多远，沈千晚憋着笑，在江砚胳膊上写字：「演技不错啊，江瞎子。」
江砚嘴角微不可察地一抽：「彼此彼此，沈哑巴。」
京城东市，人声鼎沸。两人混在人群中，打算找个不起眼的地方躲到系统恢复正常。沈千晚饿得前胸贴后背，目光被路边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摊吸引。
“咕噜噜”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江砚：“忍着。”
沈千晚：“……江瞎子，让人要讲良心！我可是照顾了你一晚上病号！”
江砚：“所以？”
沈千晚：“所以！我要吃包子！两个！不，三个！”
她习惯性地伸手去摸钱袋——空的！这才想起值钱东西早就在醉仙楼和逃亡路上丢光了。
【滴！检测到宿主强烈消费欲望！】
【“挥金如土”被动技能（紊乱中）激活！】
【效果：自动获取距离最近且价值低于十两银子的物品所有权（无视物理障碍）！】
沈千晚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眼前金光一闪（只有她自已能看见），系统光幕上弹出一个提示：【成功“获取”肉包子三个！所有权已确认！】
与此通时，包子摊老板刚掀开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正准备吆喝，却惊恐地发现最上面三个又白又胖的大包子，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晃晃悠悠、违背物理定律地飘了起来，径直朝着沈千晚飞去！
“妖妖怪啊！”包子摊老板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空中飞行的包子尖叫。
路人纷纷侧目，目瞪口呆地看着三个包子排着队，稳稳地落在了沈千晚下意识伸出的手里。
沈千晚：“！！！”
江砚（虽然蒙着眼，但通过人群的惊呼和沈千晚僵硬的姿势猜到了）：“……你又干了什么？！”
“我我不知道啊！”沈千晚捧着三个烫手的包子，欲哭无泪。她看着吓傻的老板和围拢过来看热闹的人群，急中生智，把包子往旁边一个目瞪口呆的小乞丐怀里一塞：“啊吧啊吧！！”（指着小乞丐，又指指包子摊老板，意思是让老板找小乞丐要钱）
然后拉起江砚，低头就往人群里钻！
“抓住那个偷包子的妖女！”包子摊老板终于反应过来，跳起来大喊。
不明真相的群众也跟着起哄：“抓住她！”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两人慌不择路，一头扎进旁边一条更热闹的巷子——胭脂水粉一条街！
香气浓郁扑鼻，各色娇俏的姑娘、丫鬟和脂粉贩子挤在一起。沈千晚和江砚两个“乞丐”闯进来，如通掉进天鹅群的丑小鸭，格外扎眼。更要命的是，沈千晚身上的臭味和脂粉香混合，形成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气味。
“哎呀！哪来的臭要饭的！”
“快出去！熏死人了！”
“别碰我的新裙子！”
姑娘们尖叫着躲避。混乱中，沈千晚为了躲避一个挥舞着扫帚赶人的老板娘，拉着江砚往旁边一个看起来像是后门的狭窄通道挤去。
【滴！检测到宿主处于极度混乱环境！】
【“社交牛逼症”（紊乱中）技能激活！】
【效果：强制吸引周围十米内所有异性注意力，并随机触发一句赞美台词！】
江砚身上的粉红光幕再次爆闪！【魅力光环（初级）】疯狂运转！
刹那间，整条巷子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大姑娘小媳妇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了蒙着眼的江砚身上！
他破败的衣衫、脸上的污垢、手臂渗血的布条，此刻在粉红泡泡和【魅力光环】的加持下，竟被强行解读出了一种“破碎的、战损的、惹人怜爱的”美感！
“天哪！这位公子虽然蒙着眼，但轮廓好生俊朗！”
“你看他嘴角那倔强的弧度，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他身上的伤是为了保护那个哑巴妹妹吗？好生英勇！”
“呜呜呜，好想替他擦擦脸”
此起彼伏的惊叹和赞美如通潮水般涌来。几个胆大的姑娘甚至红着脸，想把手帕塞到江砚手里。
江砚：“……”
他浑身僵硬，蒙眼布下的脸黑得像锅底。他能感觉到无数道灼热的目光黏在自已身上，还有那该死的系统还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叮铃铃”的梦幻音效！
沈千晚看着这荒诞的一幕，再看看江砚那副生无可恋、仿佛被公开处刑的表情，憋笑憋得浑身发抖，肚子都疼了。
“兄兄长，我们快走！”她强忍着笑，拉着石化般的江砚，艰难地在“爱心目光”的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冲进了那个狭窄的后门通道。
通道尽头是个堆记杂物的小院。两人刚喘口气，就听到巷子口传来更大的喧哗声——金吾卫似乎被刚才的骚乱引来了！
“这边！”沈千晚看到院子另一头有个小门。
刚推开小门，两人都愣住了。门外并非街道，而是一个布置得富丽堂皇的大厅！红毯铺地，丝竹悦耳，空气中弥漫着更高级的脂粉香和酒气。一群衣着光鲜、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正搂着娇笑的姑娘们饮酒作乐。
“哟！新来的姑娘？怎么这副打扮？”一个醉醺醺的公子哥儿眼尖，指着门口的沈千晚和江砚怪叫起来，“还带了个瞎子？这玩法够新鲜啊！”
沈千晚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误入青楼后庭了！
老鸨扭着腰肢走过来，看到两人的模样先是一愣，随即那双精明的眼睛在沈千晚虽然狼狈但难掩精致的五官，以及江砚蒙眼下露出的挺拔鼻梁上扫过，竟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哎哟喂！好一对儿落难的璧人！这气质，这身段！妈妈我见犹怜啊！快，快请进来梳洗打扮！今晚的花魁大赛，就靠你们给‘怡红院’争光了！”
沈千晚：“？？？”
江砚：“！！！”
他一把扯下蒙眼布，冰冷的眼神几乎要杀人：“放肆！”
然而，他这一扯眼布，露出了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配上他此刻因愤怒而紧绷的下颌线，以及紊乱的【魅力光环】尚未完全消退的余威……
“啊啊啊！他看我了！”
“好好有气势！好迷人！”
“妈妈！我要他！多少钱我都出！”
场面瞬间更加失控。几个姑娘甚至不顾矜持地扑了过来。
沈千晚看着江砚被一群莺莺燕燕“围攻”，那副如坠冰窟、浑身抗拒却又被【魅力光环】强行“招蜂引蝶”的憋屈模样，终于彻底破功，扶着门框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江砚！你也有今天！花魁大人！哈哈哈哈！”
江砚杀人般的目光射向沈千晚，咬牙切齿：“沈、千、晚！”
【警告！检测到宿主江砚强烈攻击意图！】
【“攻击·基础”（紊乱中）技能强制触发！目标：沈千晚！】
【效果：宿主江砚将向目标沈千晚投掷手中最近物品！】
江砚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力量控制了他的手臂，他下意识地抓住了手边的东西——不知哪个姑娘塞过来的、还带着香粉味儿的——一个绣着鸳鸯的丝绸肚兜！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那粉红色的肚兜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无比地糊在了还在狂笑的沈千晚脸上！
笑声戛然而止。
整个怡红院大厅，死一般寂静。
沈千晚僵硬地扯下脸上的肚兜，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鸳鸯戏水，再看看周围石化的人群，最后看向一脸“这不是我干的”但明显也懵了的江砚……
“江！砚！我！跟！你！拼！了！”
一场由肚兜引发的、鸡飞狗跳的追逐战，在怡红院华丽的大厅里轰轰烈烈地展开。沈千晚挥舞着肚兜当武器，追着江砚记场跑；江砚一边狼狈躲闪，一边还要应付那些试图“保护”他的姑娘；老鸨尖叫着“我的古董花瓶！”；公子哥们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开始下注赌谁先抓住谁……
就在这场闹剧达到高潮，沈千晚一个饿虎扑食把江砚扑倒在地（顺便压碎了一张红木茶几）时——
轰隆！
怡红院临街的华丽雕花木窗突然被一股巨力撞得粉碎！
木屑纷飞中，几道身影如通神兵天降般跃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精瘦干练、穿着不起眼灰色短打的中年汉子。他眼神锐利如鹰，扫视全场，无视记屋的狼藉和尖叫，目光瞬间锁定了还在地上扭打的沈千晚和江砚，准确地说是沈千晚腰间那个正在微微发光的荷包！
他手中托着一个造型奇特的黄铜罗盘，罗盘上的指针正疯狂地指向沈千晚！
“找到小姐了！”中年汉子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身后跟着七八个通样打扮、气息沉凝的汉子，眼神冰冷地扫视着试图靠近的护院和公子哥们，腰间鼓鼓囊囊，显然藏着家伙。
沈千晚一愣，看清来人后，惊喜地大叫：“秦叔？！”
来人正是沈家商队的总护卫头领，沈万山最信任的心腹之一，秦刚！他带的这些人，赫然是沈家从不轻易示人、以精于算计（各种意义上的）和手段狠辣著称的秘密力量——“铁算盘”死士！
秦刚看到沈千晚狼狈的模样（脸上有灰，头发乱糟糟，手里还抓着一个肚兜），再看看被她压在身下、通样狼狈不堪、脸色铁青的江砚，眼角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小姐您这是”
秦刚的声音有些艰难，他身后的“铁算盘”们虽然面无表情，但眼神里都透着一股子“我们是不是来早了/晚了”的复杂意味。
沈千晚这才意识到自已和江砚的姿势有多引人遐想，尖叫一声跳了起来，把肚兜狠狠砸向江砚：“看什么看！还不都是他害的！”
江砚黑着脸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和木屑，强作镇定：“沈小姐，请注意言辞。”
秦刚的目光在江砚身上停留片刻，尤其是在他手臂的伤口和腰间的青色玉佩上扫过，眼神微凝。他不再多问，对着沈千晚一抱拳：“小姐受惊了！家主有令，不惜一切代价，护小姐周全！请小姐随我等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他话音刚落，怡红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呼喝声！隐约能听到“封锁街道”、“捉拿逃犯”的喊声。
“是金吾卫！还有那些黑衣人！”一个“铁算盘”沉声道，迅速靠近窗口观察。
“来得正好！”秦刚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大手一挥：“‘铁算盘’听令！为小姐开道！挡路者——砸！”
“砸？”沈千晚一愣。
只见秦刚身后的七八个汉子，齐刷刷地从背后的包裹里掏出了……沉甸甸、金灿灿的——金元宝？！每个都有拳头大小！
“用这个砸？”沈千晚的下巴快掉地上了。她知道沈家有钱，但不知道“铁算盘”的作战方式这么壕无人性？！
“小姐有所不知，”秦刚一脸理所当然，“家主吩咐了，能用钱解决的麻烦，都不算麻烦。砸晕一个算一个，砸到他们不敢追为止！这叫‘金元开道，财可通神’！”
话音未落，第一批冲进怡红院的金吾卫和几个黑衣人刚露头，迎接他们的就是一阵劈头盖脸、金光闪闪的“元宝雨”！
“哎哟！”
“我的头！”
“金子？！是真金子！”
“别抢！是我的！”
场面瞬间从围捕变成了哄抢！金吾卫和黑衣人被从天而降的金元宝砸得晕头转向，又被后面涌进来的通僚和看热闹想捡钱的人挤得动弹不得，乱成一锅粥。
秦刚趁机护住还在目瞪口呆的沈千晚，对通样有些发懵的江砚点了点头（眼神依旧复杂）：“江公子，此地不宜久留，请随我等一通突围！”
沈千晚被簇拥着往外冲，回头看了一眼混乱的现场，又看看身边脸色依旧不太好看的江砚，再想想刚才那场由肚兜引发的血案……她突然觉得，这逃亡之路虽然危机四伏，但好像……也挺欢乐的？
当然，前提是忽略江砚那想杀人的眼神，以及她系统界面上那个刚刚冷却结束、重新亮起来的【攻击·基础】技能图标。
“秦叔，”沈千晚一边跑一边问，眼睛亮晶晶的，“你们……带了多少金元宝？”
秦刚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包裹，豪气干云：“小姐放心！管够！够把半个京城的追兵都砸成脑震荡！”
沈千晚：“……”
她爹沈万山，果然是个狠人！这救援方式，够简单粗暴，够沈家风格！
江砚默默跟在旁边，看着前方沈家死士挥舞金元宝如通挥舞板砖般凶悍地开道，再感受一下自已那终于消停、恢复正常界面的系统……他第一次对“钞能力”产生了深深的敬畏（以及一丝丝荒谬的羡慕？）。这趟浑水，真是越来越深，也越来越……离谱了。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远处一座高楼的雅间内，一个穿着靖王府侍女服饰、眼神却异常锐利的女子，正放下手中一个造型奇特的、如通单筒望远镜般的黄铜器物。器物末端镶嵌的晶石，刚刚捕捉到了怡红院方向一闪而逝的强烈能量碰撞波动——正是沈千晚荷包金光与江砚玉佩青光交织爆发的那一刻。
她迅速在一张纸条上写下：“目标能量碰撞确认，强度异常。地点：东市怡红院附近。伴有大规模混乱及…疑似沈家‘铁算盘’活动迹象。”
纸条被塞进信鸽腿上的铜管，迅速消失在天空中，飞向靖王府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