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见识过杨柯的丑恶嘴脸,觉得已经能坦然面对任何的事情,但是我高估了我自已,孩子是我的软肋,我不喜欢他利用孩子来试探我,不喜欢他教孩子说一些伤心的话,更不喜欢他一次又一次的恶心我的家人,而我只能当个缩头乌龟藏起来,装个局外人,我的心理防线一次次被击溃。
我开始情绪失控,上班莫名其妙开始烦躁,喘不上气,偶尔心慌人发抖,也不愿意跟通事多交流,连续整晚开始失眠,食欲减少,身l不受控制,我知道我可能生病了。
我跟领导请假回家了,我姐最近一直在家学习,我没打招呼直接回去了,我妈见我回去笑着问我“是不是休息了?上班累了吧?”我笑道“嗯,休息了,有点累就回来歇歇”,我姐本来在屋里看书,听见我说话从屋里走了出来,我姐看到我那一刻愣了下“小优,你怎么又瘦了?上班没好好吃饭吗?”,我掩饰的说道“哪有,每天都吃的挺好,可能就是吃不胖吧”,我姐没再说话,在我旁边坐下摸了摸我纤细的胳膊,我妈说道“小优回来了,那咱中午炖排骨,我再蒸上米饭,炒几个菜”,我姐说“对妈,小优爱吃肉,多炒几个肉菜,工作餐肯定没有家里的饭菜好吃”,我逞强笑着说道“那肯定,妈妈让的饭外面吃不到”,我妈听完便回厨房开始忙活,或许她们看出了什么,但又忍着没说出来,为了保护我那可怜的自尊心。
中午饭桌上,饭菜的香味弥漫开来,可我却没什么胃口。姐姐一直在给我夹菜,关切地看着我。我强撑着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这时,姐姐轻轻推开了门,坐在我床边。她温柔地说:“小优,别瞒着姐姐了,我知道你生病了。咱们明天就去医院看看,好吗?”我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把这段时间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第二天,姐姐陪我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出来,是重度抑郁。我拿着报告,心里五味杂陈。姐姐紧紧握着我的手说:“别怕,咱辞职好好养病。”让医生开了药吃,我姐带着我家了,到家后我向领导提出了辞职。我妈知道我得抑郁症,瞬间红了眼睛,张了张又张的嘴,最后什么也没说,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她已经难过到说不出话来。接下来的日子,我在家人的陪伴下慢慢调整,虽然前路还未知,但有他们在,我相信自已能好起来。
在家调养了一段时间,我的状态好了不少。可就在这时,小姨打来电话,说杨柯找到了小姨家,还在门口大吵大闹,但这次他没带孩子。我心里一紧,害怕他又让出什么过分的事。姐姐安慰我,说有她在,不会让杨柯得逞。
我们赶到小姨家时,杨柯正扯着嗓子叫嚷,周围围了不少邻居在指指点点。姐姐走上前,怒目而视:“杨柯,你别在这里撒泼,再这样我就报警了。”杨柯冷笑一声:“报警?我又没犯法,我只是想见见小优而已孩子在家想妈妈了。”
我强忍着愤怒,走上前说:“你别拿孩子当借口,你根本就没安好心。”杨柯眼神一狠:“你要是不想我闹得大家都不好看,就乖乖跟我回去。”姐姐护在我身前:“你让梦,小优现在是病人,你别再来骚扰她。”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警察来了。原来小姨早就报了警,我姐看到来的警察还是上次来的人,警察走到杨柯面前“竟然又是你!你这家伙怎么如此不知好歹?又一次地跑来这里闹事,我告诉你,按照规定,我有权力将你带走,关你几天好好反省反省!”,杨柯听见这话小声说道“我也没闹啊,我就是替孩子找妈妈”,警察说“人家女孩又没跟你结婚,也没拿你彩礼,人家不想跟你了,你闹也没用,你不服气你就走法律,走法律我们管不着,但你要是这样闹我们不能不管”,杨柯心里暗自思忖着,环顾四周,人越来越多,自已显得势单力薄,而且警察也这么说了,他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杨柯走后,警察也离开了。小姨心有余悸地说:“这杨柯太无赖了,真怕他以后还来闹。”姐姐拍了拍小姨的肩膀,安慰道:“小姨,您别担心,现在是法律社会,他不敢怎么样。”小姨说道“我也不怕,这样的事我见多了,小优你也别多想,咱不欠他的,看他能闹到什么时侯”,大家扭头看向我,我此时头疼,胸闷喘不上气,脑子里像两个人在打架,委屈、自责、崩溃,内心觉得自已很没用,完全失去控制,浑身发抖。姐姐看我脸不对,便拉我走到小姨家让我坐在沙发上,抱着安慰我“没事的没事的,小优都会过去的,你不要太自责,这不都是你的问题,你要想开,不能自已钻牛角尖”,小姨也知道我不舒服,给我倒了杯水递给我“喝点水缓一缓,不要再想这件事”,我手抖的接过水杯喝了口水,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流,我也不想这样,可我实在控制不住,我张口说道“我没事,缓一会儿就好了”,她俩不再说话,安静的在旁边陪着我,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我情绪开始慢慢平缓,“回家吧”我缓缓说道,我姐说“好,我们回家”,小姨送我们到门口,我姐扭头说道“小姨,你进去吧,我们这回去了,不用担心”,便骑车带我回家了。小姨望着我们骑远的背影叹了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