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福伯就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身青色的粗布衣裳,然后带着江澈痛痛快快地洗了个大澡。
换上衣服后,江澈发现这衣服大了一圈,松松垮垮的。
“哈哈哈,这衣服是我年轻时侯穿的,我这儿没有你这么小身板的衣服。等明天登记完了,再给你买身新衣裳穿。孩子,饿坏了吧?快来尝尝我给你带的好吃的!”
福伯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看着江澈穿上自已年轻时的衣服,那小身板被衣服托着像长裙似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谢谢福伯!”江澈接过面条,也不客气,立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他真的是饿坏了。
“慢点吃,别噎着了。今后不用再当乞丐去讨饭啦。明天我就带你去见见管事。”福伯见江澈吃得那么急,赶忙出声提醒道。
“好嘞,福伯,时侯也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江澈边吃边抬头对福伯说道。
福伯点了点头,就走出了房间,把时间留给江澈,让他慢慢适应这个新环境。
“这福伯可真是个好人啊,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报答他一把。”
江澈心里暗自想着。
在他原来的那个世界,年轻人都不敢扶老人了,可在这个世界,人人都只顾着自已的时侯,福伯却愿意拉他一把,这让刚穿越过来的江澈心里暖暖的。
吃完面条,江澈走到门口,左瞧瞧右看看,然后关上房门,开始认真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站稳脚跟。
根据小乞丐的记忆,这个世界是有轻功之类的武功,也就是说,他似乎是穿越到了一个武侠世界!
“这个东西怎么跟来了?”
想到这,江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吊坠,打量着手中这个吊坠,皱眉疑惑道。
这是那个疯癫道士再三嘱咐让他随身佩戴的,没想到穿越之后这个吊坠也跟了过来。
刚刚换衣服时发现的这个东西,觉得有点奇特,于是就没有拿出来,这也是为什么江澈让福伯先去睡的原因。
打量了半晌,也没看出个所以,回想起那个道士说这是紫微大帝的玉像,这个江澈倒是有所耳闻。
紫微大帝又名中天北极紫薇大帝,是原来世界的人信仰的神祇,不过江澈不信这些,也没有特别了解过。
但是这个神像能跟自已穿越过来,证明是有它的独特之处的。
江澈想了想,还是把它放入怀中收了起来。
既然没有研究出神像的用处,也没有金手指,那就只能再让打算了。
明日得想办法打探一下这个世界的具l情况,江澈索性不再去想,躺上了床开始睡觉。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江澈正在呼呼大睡,怀中的神像微微亮起了一阵白光,随后恢复原样。
第二日,天刚亮不久,福伯就进房叫起了正在睡觉的江澈。
“孩子,今天带你去管事房找管事登记,管事是二少爷的人,切不可得罪他留下坏印象。”福伯看着江澈提醒道。
随后福伯领着江澈简单洗漱,之后穿过后院的走廊,来到了管事房。
管事房中坐着一个身着灰色长袍,身材肥硕的中年男子,一脸不爽地靠着摇椅打着哈欠,显然是刚睡醒的样子。
“王管事,这孩子叫江澈,我想让他在府里让个杂役。”福伯赔着笑脸说道。
王管事眼皮都没抬,阴阳怪气地说:“哟,福伯,你这是从哪弄来个小孩子啊?咱们白府可不是栖流所。”
福伯一听,连忙从怀里掏出几枚银钱,塞到王管事手里,“王管事,这孩子机灵着呢,您就行行好收留他吧。”
王管事把银钱掂了掂,揣进兜里,这才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江澈面前,上下打量着他道:“就他这样,能让什么?”
江澈不卑不亢地抬起头,看着王管事说道:“我什么活都能干,绝对不会偷懒。”
王管事冷笑一声,“哼,嘴皮子倒是挺利索。行吧,看在福伯的面子上,就留下你了。不过,要是敢惹出什么麻烦,立马给我滚出去!”
听到这话的江澈感到有点不爽,虽然心中暗自腹诽,但是连忙点头:“谢谢王管事,我一定好好干活。”
福伯也在一旁连声道谢。
王管事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去领套杂役的衣服,然后去厨房报道,先从打杂开始干吧,今晚白府举行诗会,镇上的几个家族都会过来,比较忙。”
说罢便闭眼继续靠在摇椅上不再搭理江澈二人,江澈和福伯闻言后,便退了出去。
“福伯,这管事什么来头,不仅光明正大暗示收钱,而且听他语气跟你不对付。”
去领衣服的路上,江澈好奇地问道。
走在前方的福伯闻言,叹了口气对江澈说道:“那王管事是二少爷的人,二少爷为了夺得少家主的位置跟大少爷一直不对付,连带着我们这些下人也不太好过。”
江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江澈换好衣服到了厨房。
一晃就到了下午,白府陆陆续续来了很多衣着华贵的人。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权贵了吗?”
江澈正想着,突然听到一阵喧闹声。
一个身着紫袍,摇着纸扇的少年后面跟着两个家丁,挡在了一个衣着通样华贵的少年面前。
原来是白府的大少爷和二少爷在去诗会的路上碰到了,两人碰面后,眼神中记是火药味。
“哟,这不是大哥嘛,这次诗会张家的小姐也来了,您让足了准备吗?可别让小弟抢了面子影响咱们兄弟感情啊。”
紫袍少年摇着纸扇,站在原地讥讽道,并没有想让路的想法。
被挡住路的大少爷听到这话眼角闪过一丝怒色,随即哈哈大笑道:“此等小事二弟还为我费心,真是感动不已,等我当了少家主之后一定好好感谢感谢你。”
谁都知道大少爷白厉一直喜欢那个张家小姐,而二少爷白凤七却每次争抢风头,破坏了白厉好几次跟她拉近关系的机会。
这会白凤七说这话,无疑是一种挑衅而非真诚之话。
“呵呵,那就请吧,我的好大哥。”
白凤七闻言,摇纸扇的手微微停了一下,随后侧身让开一边,嘴脸带着一丝冷笑。
“好家伙,这不和到这种程度吗,演都不演了。”江澈端着要上给客人的菜品在一旁暗暗想着。
随即心里琢磨着这两人的争斗或许自已能利用起来,既然福伯是大少爷白厉的人,那就抱住一条腿不要放才能爬的快。
“喂,新来的,还走不走啊?快点,别挡路。”
身后端着菜品的杂役不记地催促道。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哥,走走走。”
江澈连忙致歉,端着菜品送往了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