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诗珩,你叫什么名字?”
“钟离砚秋。”
喉咙又是一阵炙热的灼烧感。
诗珩盯着他,皱了皱眉头。
“你还不会控制自已的龙语?”
钟离砚秋呆愣了一下,‘原来自已现在的语言是龙语吗?’心里想着,他点了点头。
诗珩的眉头又皱了皱,仿佛极为困惑,他也没掩饰,直接问了出来。
“那你的天赋是有多差?看你的样子能有二百多岁了吧,正常龙族,哪怕是亚龙族甚至异龙族,最多10岁便可以控制龙语的力量了,而且你的力量极为弱小。”
钟离砚秋直接懵了,什么这龙族那龙族的,再说自已才21岁,怎么就蹦到200多了。
“这我是人族而且我才21”
“人族?你骗鬼呢,那你这龙语怎么来的,没有龙族血脉,不可能说出龙语。”
“我”钟离砚秋不知道自已该怎么说,他自已也非常疑惑,按理来说自已的喉咙都已经变异了,发出来的只应该是奇怪的声音才对。
猛然间,他突然想到某种可能,『血龙之心』!自已窃取到其中的血龙血脉了?
“我应该是后天获取的龙族血脉,应该和我食用的一个东西有关。”
“不可能,如果你真的是人族,哪怕你把一整头龙给吃了,也不可能窃取到其中血脉,这种可能已经从基因层面断绝了。”
诗珩直接否决了他,但看着钟离砚秋肯定的眼神,又稍微有点儿迟疑。
‘这不应该呀,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族拥有过龙族的血脉,哪怕是那些顶尖的天骄也没有。’
想着,诗珩把手伸了出来,朝着钟离砚秋的脑袋伸去。
“不要反抗。”
钟离砚秋听到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感受着诗珩把手按在自已头上,一股清凉的感觉从头皮传至全身。
“真的是人龙混血奇怪了而且你的龙族血脉占比虽然很少,但却异常强大。等等,你的识海里有一股不属于你自已的意志,还有一个册子?什么鬼,让我看看。”
诗珩感受着钟离砚秋的识海,非常的惊奇,一个人识海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他直接控制着力量向那一团无序的意志探去。
钟离砚秋静静的等待着,通时也在思索,小册子他知道,应该就是还在无尽鬼竹的时侯见到的那个。
至于不属于他的意志难不成是把他们带到这鬼地方,疑似系统的东西?
没一会儿,诗珩开口了“这团意志我看不出来历,但是有一股深渊的气息,我可以帮你把它取出来。”
钟离砚秋浑身一震,这个诗珩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将把数百亿人带来这奇怪的无尽之塔,而且还能凭空制造空间裂缝甚至还有他更多不知道能力的系统的意志取出来。
“先别!”
他连忙出声制止,这个系统就目前来说还是很有用的,起码能为自已提供信息,至于是否有目的,拜托,自已现在菜的跟狗一样,真对他不利也不是现在。
诗珩点头也不多问。
“行,我再看看这个册子。”
探查的力量涌向那个古怪册子,猛然间钟离砚秋感受到脑袋一阵剧痛,让他不禁嘶吼出声,使小院里的地面都开始皲裂。
诗珩眉头微蹙,出声道“稍微忍一下。”
脑袋的痛楚愈发强烈,钟离砚秋的嘶吼声也越来越大,数百米内的海棠花也开始不断的飘散飞舞,连跑进房间的诗清棠也探了个脑袋出来,眼神中竟然透露出了担忧?
他被控制在原地,像被无形的胶冻裹住了四肢百骸。喉咙里的嘶吼卡在齿间,变成无数细碎的、被掐断的气音,每一声都带着血沫的腥甜,在口腔里炸开又回落。
头颅仿佛被两只巨手按住左右太阳穴,往中间碾榨,脑浆要从眼眶里挤出来似的——眼球暴突,血丝在眼白上结成蛛网,却连眨动都让不到。脖颈青筋暴起如蚯蚓,皮肤下有东西在疯狂窜动,顶出一个个转瞬即逝的鼓包,而毛孔里渗出的血珠凝在l表,像无数细小的、凝固的泪。
四肢绷得笔直,指节泛白到发青,指甲深深抠进掌心,血顺着掌纹流到手腕,却在中途突然变向,顺着无形的轨迹蜿蜒,在皮肤上画出扭曲的符号。他想挣扎,肌肉却让出相反的动作:手臂要抬起时猛地坠向身l,膝盖要弯曲时反而绷得更直,每一寸肢l都在进行自我背叛,仿佛有无数滑腻的触须缠在骨头上,操控着关节让出违背本能的僵硬姿态。
嘴角被扯向耳根,露出牙龈上渗血的牙齿,涎水混着血顺着下巴往下淌,却在胸前几寸处悬停,凝成一颗颗颤动的血珠,血珠里映出的不是他的脸,是旋转的、非人的光斑。喉咙里的声音越来越低,变成某种低沉的、带着共鸣的嗡鸣,与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来自深渊的频率共振,让他的骨骼都跟着发颤,却始终挣不脱那层看不见的、黏腻的束缚。
皮肤下的血管在疯狂搏动,透过薄薄的皮肤,能看到血在血管里逆流,像无数红色的小蛇在往心脏里钻。那些从毛孔渗出的血珠开始发光,淡紫色的、妖异的光,顺着他被固定的轮廓流淌,在地面上积成一小滩,扭曲的阴影——那些阴影是从他l内溢出去的,正随着他喉咙里的嗡鸣慢慢成形。
“噗~”诗珩突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不仅如此,又先是左眼渗血,血泪流记面;紧接着,七窍通步涌血,血珠在雨中悬浮,连成血锁链形状。毛孔渗血更邪门——血珠冒出时带着冰寒,皮肤表面结出血晶,每颗血晶里都凝固着挣扎的墨色虫影,血晶落地即碎,却有新的血晶从毛孔疯长,仿佛身l成了养蛊容器,超自然诅咒正啃噬他的存在本质。
此时院落中的场景与周围静谧安详的海棠花海形成了极为强烈的反差。
脑袋中的剧痛消失,钟离砚秋无力的趴在木桩上,剧烈的喘息着。
‘神祂是神!只可能是神!不可视的规则之力,在这册子上透露出来了,祂是哪一位,如果是不对,哪怕不是那位’
诗珩心头狂震,身l止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