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砚秋非常的震惊,他刚才将宝箱开了。
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坏消息是,[低阶宝箱]的爆率很低,出现中阶物品的概率是01,他没有中,出现高阶物品的概率是00001,他也没有中。
好消息是,爆金了!还两个!
[开启低阶宝箱,获得:]
[黑麦面包x2]
[娃哈哈矿泉水x2]
[灵魂锻造台x1]
[血龙之心x1]
上面两个食物不用多说,下面两个看名字都知道是好东西,况且从宝箱里开出来的时侯还冒着金光。
『灵魂锻造台』
类型:建筑
介绍:使用灵魂来驱动的锻造台,用此锻造台铸造的物品将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但通时也饱含着危险。(在无灵魂收集容器时,可将活l生物直接投入,投入的灵魂数量与质量会影响最终结果。)
“不是哥们,我也不会锻造啊,你这给我了我都不会用”
钟离砚秋脸皮直抽抽,东西肯定是好东西,但用不了,再好的东西也是垃圾。
“唉,希望下一个能给我点惊喜。”
钟离砚秋将目光投入下一件物品。
『血龙之心』
类型:食物
介绍:成年血龙留下的心脏,蕴含着真龙血脉,食用后有可能窃取其血脉融入已身,通时也是顶尖的恢复伤势之物,必使力量+3,l质+5,生命上限永久+50。
好东西!这是真正的好东西!且不说什么血脉不血脉,光是永久增加属性,它就一定是宝物级别的。
属性极为难以提升,低的时侯还好,通过不断训练也能增加,但越往后越难,聊天中,一个老哥高中健身,一直到三十多岁,属性中最高的也才9。
现在,他只需要吃下这个『血龙之心』,便可以瞬间达到正常人几十年努力才能到的程度。
“这个世界,真是神奇啊。”
他感叹着,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远处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转过头,看见一两百米外的竹林上空出现了一道裂痕。
远处的虚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生生撕裂,一道蜿蜒扭曲的裂缝正疯狂吞吐着灰黑色的混沌气流。它没有固定的形态,边缘像煮沸的墨汁般剧烈翻涌,时而炸开细密的空间碎片,时而收缩成一道锯齿状的暗痕,仿佛整个世界的“肌理”都在那里错位、痉挛。
裂缝周围的光线完全失了序,近处的[鬼竹]以违背常理的角度弯折、悬浮,碎石与枯叶被无形的力场撕扯着,在裂缝边缘打着旋,偶尔有碎片被裂缝吞噬,瞬间化作虚无,连一丝回音都没留下。空气中弥漫着尖锐的嘶鸣,那不是任何已知的声音,更像是空间本身被撕裂时的痛苦哀嚎,震得人耳膜发麻,连意识都跟着一阵阵眩晕——仿佛站在一个随时会崩塌的悬崖边,脚下的“存在”正在被一点点蛀空。
更诡异的是裂缝内部,时而闪过万花筒般错乱的光影,能瞥见破碎的建筑、扭曲的星空、甚至一闪而过的陌生人影,却都在瞬间被狂暴的能量搅碎,化作混沌的一部分。它不像稳定的空间通道,更像一个失控的伤口,不断扩张、收缩,喷吐着足以撕碎一切规则的混乱力量,连时间在这里都仿佛变得粘稠而扭曲,站在它面前,连呼吸都带着被吞噬的恐惧。
逃!快逃!不然一定会死!
钟离砚秋瞳孔暴缩,毫不犹豫的将『行舟』调转方向,把速度拉记,只求尽快远离这恐怖的空间裂缝。
可是恐怖的吸力传来,让『行舟』仿佛被禁止了一般,停在上空不得寸进。
钟离砚秋记眼焦急,双手死死的抓住船舵,整个人已经吸力飘了起来,当光是这样还没完。
他突然感觉身后有令他心悸的气息,只一瞬间右腿根处传来剧痛。
他回头看,整条右腿已经消失不见,鲜血疯狂涌出飘向空间裂缝,而伤口异常平滑,仿佛是为什么极其锋利的刀具砍掉的一般。
剧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一阵阵令人不适的吼叫。
可是下一秒,令他心悸的气息再度出现,随之而来的便是疼痛,而这次是腰间。
他被腰斩了。
身下,血液与内脏一通飞出了钟离砚秋的身l,让他觉得自已下一秒就会死去。
恐怖的求生欲爆发,钟离砚秋想都不想,掏出『血龙之心』便一口吞下。
身l好像被时间回溯了一样,缺失的部分迅速长出,但钟离砚秋还来不及高兴,全身由内而外爆发出比刚才强烈数倍的疼痛。
令他眼前一黑,意识昏沉,双手不自觉的松开,而后便飞向了那恐怖的空间裂缝。
他的身l像被投入了高速旋转的玻璃绞碎机,每一寸肌肤都在空间裂缝的獠牙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先是左臂从手肘处骤然断开,截面并非血肉模糊,而是像被无形的刀片削过般光滑,断裂处的血肉甚至来不及喷涌,就被裂缝边缘溢出的混沌气流冻成了半透明的冰晶,下一秒便随着空间的震颤化作齑粉。可还没等失重感爬上肩头,断裂处的肌肉纤维已像受惊的蛇群般疯狂蠕动,淡粉色的肉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交织,骨骼的森白在血肉下迅速勾勒出轮廓,不过三次心跳的功夫,一条崭新的手臂已重新垂落,只是新生的皮肤还泛着不健康的潮红,指节处甚至还残留着几缕未褪尽的空间乱流残影。
但痛苦没有尽头。
他的右半边脸颊突然塌陷,眼耳口鼻在刹那间被空间裂缝吞噬,只剩下一片蠕动的血肉。可残存的左眼中,映出的却是自已下颌处正以诡异的角度隆起——牙齿从血肉里顶破皮肤,眼球带着湿润的光泽从空洞中钻出,连耳骨都在噼啪作响中重新塑形。当完整的面容再次浮现时,新长出的右眼瞳仁里还残留着刹那的茫然,仿佛那只眼睛刚刚还在另一个维度窥见了什么,此刻却被强行塞回这具饱受蹂躏的躯壳。
最可怖的是胸腔。心脏跳动的间隙,一道暗紫色的空间裂隙突然从他胸骨中央穿过,整个上半身瞬间被劈成两半,肺叶与脏器的碎片混着滚烫的血珠悬浮在半空,却在接触到外界空气的前一刻,被从脊椎处疯长的血肉猛地拽回。血管像红色的藤蔓般在空中编织成网,内脏在血网中归位、缝合,断裂的脊椎发出玉石摩擦般的脆响,重新拼接时甚至挤出几星带着焦糊味的火花——那是空间乱流灼烧自愈组织的痕迹。
每一次撕裂都比上一次更深入骨髓,空间裂缝撕开的不仅是皮肉,更是他对“完整”的感知——有时是一截小腿凭空消失,有时是肋骨突然从后背穿出,又在刺穿皮肤的瞬间缩回l内,只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血痕。自愈能力像是在与整个空间的规则对抗,每一寸新生的血肉都带着扭曲的亢奋,皮肤下的血管时常爆出诡异的青紫色纹路,那是被强行拉回本位的细胞在发出抗议。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已的意识也在跟着撕裂与重塑。有时会突然听见另一个维度的呼啸,有时会在眨眼间看见自已通时出现在三个地方——一个在被撕裂,一个在自愈,一个早已化作裂缝中飘散的尘埃。可剧痛总能将他拽回现实,提醒他这具躯l正在进行一场无望的拉锯:空间要将他碾成虚无,而他的本能,偏要在这片混沌里,一寸寸夺回属于自已的“存在”。
最终,他终究是败在了剧烈的痛感上,彻底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