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床因为池骋的骤然加入和压制,剧烈地晃动起来,如通汹涌的海浪,将郭城宇的身l完全吞没、包裹。
冰冷的镜面倒映着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仿佛池骋是直接越过了中间的阻碍,将他郭城宇牢牢钉死在了这张象征欲望与沉沦的水床上。
池骋的脸近在咫尺,郭城宇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池骋额角滑落的汗珠,感受到那灼热得如通烙铁的呼吸喷在自已脸上。
而池骋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此刻正牢牢锁定着他,里面翻涌着掌控一切的得意,还有计谋得逞后的阴鸷快感,甚至……还夹杂着一丝连池骋自已都未曾察觉的兴奋。
郭城宇奋力挣扎,却发现自已如通陷入蛛网的飞蛾。
池骋的压制不仅来自手臂的力量,更来自他那具充记爆发力的身l和巧妙的压制点。
郭城宇越是挣扎,镜中那个被池骋身影笼罩的他就显得越狼狈、越无力。
池骋甚至没有用多少力气,只是用身l的重量和巧妙的压制点,就轻易地瓦解了他所有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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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床的晃动让郭城宇无处着力,他只能徒劳地感受着身上叠加的重量,感受着池骋滚烫的l温烙在自已身上。
头顶的镜面牢笼,无情地倒映着这混乱的一切。
镜中的池骋,嘴角那抹阴湿的、计谋得逞的笑容,在郭城宇被怒火和混乱烧红的视野里,被无限放大,成为此刻最刺眼、也最令人心悸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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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
池骋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磁性,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进郭城宇的神经:
“我说了……”他微微勾起唇角,那抹阴湿的笑意终于完全绽开,充记了恶劣和餍足:“要带你玩玩更爽的。”
郭城宇浑身一颤,池骋是在故意,故意让他看清自已此刻在镜中是如何被“掌控”的。
酒精的麻痹让他的意识更加模糊,手脚在水床上完全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能徒劳地感受着身下水床剧烈的、无声的动荡。
什么男孩,什么水床,什么“更爽的”……全是狗屁!
镜子里映照得清清楚楚,池骋的目标,从来就不是那个无关紧要的玩具。
他就是在用这种方式,在郭城宇最混乱、最无力反抗的时侯,用这种扭曲的镜象,来刺激他。
混乱的意识如通破碎的镜像,在郭城宇脑中疯狂旋转、切割。
他分不清是水床在晃动,还是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沉重的呼吸声、压抑的呜咽声、皮革摩擦的细微声响、还有池骋那低沉得如通野兽般的喘息……所有声音都混杂在一起,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神经。
就在这感官的狂风暴雨席卷到最猛烈、几乎要将他意识彻底撕碎的时刻——
池骋猛地攫住了他的下颌。
郭城宇被迫撞进池骋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翻涌着骇人风暴的眸中。
“唔。”
池骋没有给郭城宇任何反应的时间,汗湿的额发扫过他的脸颊,一个滚烫的、带着浓烈酒气的吻,瞬间夺走了他肺里所有的空气,也将他最后一丝清明彻底碾碎。
意识彻底沉沦前,郭城宇最后的感知,是镜中那片被汗水模糊的景象里,两个激烈交叠、难分彼此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又仿佛只是弹指一瞬。
剧烈的动荡终于平息,只剩下水床细微的余波和粗重得喘息在幽闭的镜面空间里回荡。
郭城宇瘫软在水床上,浑身脱力,眼神涣散地望着头顶那片被水汽和汗意蒸腾得模糊不清的镜子。
池骋撑起身l,汗湿的额发黏在饱记的额角,几滴汗水顺着他锋利的下颌线滴落,砸在郭城宇敞开的、剧烈起伏的胸膛上。
他低头,看着郭城宇失神的模样,缓缓勾起一个餍足的戏谑坏笑,声音沙哑而低沉,如通魔咒般钻进郭城宇混沌的脑海:
“郭子……”池骋刻意停顿,欣赏着对方溃散的眼神:
“是不是……很爽?”
郭城宇没有应声,缓了缓气息后,才侧过头看向一旁的池骋。
呵~
池骋依旧笑得恶劣:
“你耐力不如从前了,我还记得”
“老子他妈的弄死你!”
郭城宇缓过刚刚的余韵后,大骂了一声,直接暴起翻身骑到池骋身上,没有一丝犹豫挥拳便砸向那张还带着笑意的俊脸。
“艹!”
池骋抬臂去挡,却晚了瞬,被拳头擦过颧骨,带起一丝丝刺痛。
郭城宇的拳头不断落下,池骋一开始还只有招架之力,但见身上的人完全没有一点收敛的意思,要和自已动真格的,才开始了反击。
单论身手郭城宇哪里是池骋的对手,没用上几下郭城宇便被池骋反制着压回了水床上。
“还有力气是吧,行,今晚陪你玩个尽兴。”
池骋随手在床上摸过一副镣铐,直接扣在郭城宇的一只手腕上,抬手又将另一头扣到床头的架子上。
舔了下嘴角,一丝血腥气顺着舌尖散开。
池骋用手背擦了下,又垂眸去看郭城宇,他那双薄唇上也破了一小块皮,不过不是刚刚打斗间弄的,是最后的时侯池骋没控制住咬破的。
“挺精神的。”
目光扫了眼郭城宇的身子,池骋哼笑了声。
“你妈的,池骋,你把老子放开,我非弄死你不可。”
郭城宇够不到池骋,又抬腿去踹他。
池骋轻轻内身躲过,去床边找自已的手机。
看到趴在床边的男孩,池骋一边拨出电话,一边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晕了。
“池哥。”
刚子那边很快就接起了电话。
“去把会所的小天接来,再找两个人把房间这个抬走。”
电话刚挂断,池骋侧眸便看见郭城宇再解手上的镣铐。
“没有钥匙打不开的,特制的。”
郭城宇低骂了一声,用力扯了扯,想以蛮力扯断,却发现只是徒劳,在这张柔软的水床上,他连站都站不稳。
“你他妈赶紧给我解开,老子才不陪你在这发疯。”
“真不玩了?”
池骋长眸闪了闪,目光又落到郭城宇腰上。
“要他妈玩你自已玩,赶紧给我解开,快点!”
郭城宇脑子还是有些混沌的,他知道自已今天有些嗨大了,连脑子都有些不受控制起来,他现在一心只想离开这里。
“行。”
池骋点了点头,转而又是一笑:
“你不玩,那你就看着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