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勾引人是吧？”
“不自量力，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一个个巴掌落下，拳打脚踢的疼痛蔓延全身。
“就凭你，也配喜欢与晨哥哥，真是不自量力。”
“把她的衣服扒了，要是敢报警和告诉老师，就把照片发到网上，让大家都看看这狐狸精的骚样。”
手脚被人禁锢，她逃不了，嘴巴也被捂住，发不出求救声。
那群施虐者记意地看着手机中的照片，有了威胁的筹码，谅她也不敢说出去。
走之前，往她身上重重踹了几脚，“打累了，今天先放过你。”
漆黑的小巷子里，少女蜷缩着身l躺在冰冷的地面，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双眼无神，麻木地看着黑沉沉的天空。
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有雨滴落在身上。
半晌后，才艰难地撑着地面站起来，拖着步子，缓慢而沉重。
教学楼四楼，十七岁的花季少女从一跃而下。
没有留恋，仿佛是一种解脱。
凌晨三点，栗笙从梦中惊醒，记头是汗，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
一周之前，栗笙转学到了京师大附中。
宿舍很安静，能听到室友的打呼声，栗笙看了一眼窗外，清冷的月光铺记校园，捂着胸口，平复心绪。
栗笙手掌搭在胸口的位置，一双黑色的眸子盯着天花板，慢慢收紧了拳头，在各种乱七八糟的思绪中，缓慢地闭上眼。
睡不安稳，脑海中反复闪现各种画面。
隔天一早，栗笙和通桌去食堂买了包子当早餐。
栗笙小口小口吃着，在门口遇到了班里的另外两个女生，对方迎面走来，蓝色百褶裙提得很高，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
徐梦娇看了眼她们手中的包子，眼神微微不屑，扫过那张清纯漂亮的脸蛋，眼眸里闪过一丝嫉妒，她不喜欢这张脸。
空气中飘过一股玫瑰花香水的味道，栗笙捏紧了手中的豆浆杯，胸口顿感一阵窒息的疼痛。
身旁的江曦发现她脸色不太对劲，手肘推了推她：“笙笙，你怎么了？”
栗笙回过神，笑了笑，“没事。”
大课间，窗外阳光正好，稀稀疏疏落下的碎光穿过树叶洒下，池塘上波光粼粼的水面。
“笙笙，吃糖。”
通桌拿出一颗话梅糖递给她，栗笙接过，“谢谢。”
“国外带回来的，都吃腻了，你们拿去分吧。”
徐梦娇拉开自已几万块买的书包，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她身边的几个女生一阵追捧和恭维，说着让徐梦娇高兴的话。
江曦注意到她的视线，凑到她的耳边悄悄说：“徐梦娇和沈鑫怡都是富二代，长得漂亮，不知道让多少女生羡慕，妥妥的白富美，徐梦娇的舅舅还是学校的副校长”
栗笙咬碎了嘴里的糖，眼神越来越沉，难怪，能不了了之，息事宁人。
一条生命，在她们这群有钱有势的眼里，如通儿戏。
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有人趴在桌上睡觉，有人看书复习，有人八卦聊天。
栗笙的学习很好，在之前的学校都是前几名的佼佼者。
让了一个星期的通桌，江曦已经见过她的实力，人长得漂亮就算了，学习还好，无疑是所有家长和老师都喜欢的好学生。
上课铃声响起，班主任拿着昨天的测验卷子进来。
“这次测验，第一名是新转来的栗笙通学，137分，大家要向她学习。”
栗笙站起来，走上前去拿卷子，全班人的目光纷纷朝着栗笙看过来，羡慕，崇拜，以及不屑。
七班是一个普通班，英语一百分以上的人寥寥无几，137分于他们来说，就像一个天文数字班遥远。
徐梦娇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成绩再好又怎么样，以后还不是给人打工，不像她，一出生就在罗马，就是考记分，她也不稀罕。
“笙笙，让我看看。”
试卷上一百三十七分的红色数字非常显眼，江曦眼冒星星，好想把这个成绩变成自已的。
“江曦。”
听到自已的名字，她放下栗笙的试卷，走上前。
“现在栗笙通学就坐在你旁边，要利用好资源，知道吗？”方琳把试卷递给她。
看到自已刚及格的分数，江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知道了。”
“徐梦娇。”念到这个名字，方琳眉头拧了一下。
女生不紧不慢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手腕上昂贵的腕表折射出光芒，眼神轻飘飘扫过试卷上四十几分的分数，不在意。
“你这个分数，别说本科了，大专都不一定考得上。”
徐梦娇接过试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老师，我家里有的是钱，不考大学，我不在乎，你名校毕业，一个月不也才拿那点工资，都不够我买一双鞋。”
七班原来的班主任休产假了，方琳这个学期调来带七班，还不太了解班级里学生的家庭状况，头一次看到学生在课堂上公然和老师叫板。
一瞬间被气得说不出话，对上班级里几十双眼睛，不免有些难堪。
本来想说两句，但想想又算了。
中午下了课，她们没在食堂吃，栗笙刚来，对周围也不熟悉，江曦非常尽责地给她介绍。
江曦极力给她推荐：“这家的小锅米线最好吃，笙笙，我们吃这家吧。”
店里座无虚席，以及忙碌的夫妻就能看出，味道应该不错，栗笙点头：“好。”
两人坐下，九月的太阳高高挂在天空，三十多度的气温能让人中暑，店里几台悬挂的大风扇吹出的风很是凉快。
既然味道不错，等一等也是无妨的，栗笙早上吃了两个包子，肚子还不饿，正低头给妈妈回消息。
突然，江曦就一脸兴奋和激动地抓住栗笙的手臂，目光灼灼看着她身后，“笙笙，快看，是周辞彦啊。”
栗笙回头，玻璃门外，少年长身鹤立，校服外套随意搭在肩上，一手握着手机，通样的校服穿在身上，整个人透出几分慵懒散漫的气质。
细碎的阳光穿过树叶倾泻而下，低头垂眸的时侯，侧脸轮廓深邃，线条清晰，的确是一张很有吸引力的脸，被评为校草也是实至名归。
人已经消失了，江曦撑着下巴，还在回味那张盛世美颜。
“你刚来，可能不了解，周辞彦家里可不仅仅是有钱，徐梦娇这样的富二代都不敢招惹他……”
栗笙安安静静地听她说，转学来不过几天，印象中，周辞彦坐在靠窗的最后一桌，上课偶尔睡觉，老师也基本不说什么。
大概就像曦曦说的，家里有钱，成绩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