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姜司音去了趟学校。
她手里拎着礼品,走到学校西北角的教职工宿舍,驾轻就熟的上了三楼。
外墙面上爬满了绿色藤蔓,很有艺术气息,却掩盖不了单元楼的陈旧。
红砖青瓦,这一整栋楼都充满了年代感,在到处都是高楼栉比的京北,此处就仿佛是被遗忘的一角,就连时间都放慢了。
读书时期,姜司音常来沈教授家里蹭饭,可毕业后她工作太忙,只有逢年过节才来拜访。
如今非年非节,她突然过来,是因为在非洲旅游期间,收到了沈教授给她发的消息,问她工作上的事。
她猜测,应该是钟镇岳向沈教授告了状。
大门虚掩着,姜司音敲了两下门,屋内刹那间传来脚步声。
沈明琼笑着说:“音音来啦。”
“沈教授。”
沈明琼长得慈眉善目,十分知性。
她招呼姜司音坐,亲自给她倒水:“听说你辞职了?是在老钟那受委屈了?”
姜司音抿唇,连忙双手接过茶杯,“也不算委屈,就是理念不合。”
“你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学生,人品和学术研究都没得说,能让你说出理念不合这种话,一定是老钟的错!”
年轻时,钟镇岳曾追求过沈明琼。
可沈明琼拒绝了。
她以要投身工作中,没时间相夫教子为由,拒绝了所有向她示好的男士。
从此,沈明琼成了钟镇岳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姜司音当初进华久,就是钟镇岳亲自找沈明琼要的人。
此刻,听完姜司音说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向来有涵养的沈明琼,居然气的骂骂咧咧。
“我就知道这姓钟的老东西不靠谱!”
“当年,他前脚刚向我告白被拒,后脚不到一个月就娶了现任夫人,还说什么没有我,和谁结婚都一样,都是行尸走肉,这话把他现任夫人置于何地?把我置于何地?”
“要不是看他前几年创业初期,确实有几分气性,我也不会把我最得意门生交给他。”
“可他倒好了,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有脸说你是关系户,这辞职辞的好!就不该惯着这老东西!失去你是他的损失!”
沈明琼骂了还不算完,又给钟镇岳打了电话接着骂。
那头几乎是秒接。
钟镇岳一把年纪了,居然在电话里用男士夹子音,听得姜司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琼琼。”
沈明琼:“你给我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钟镇岳这才正常了点,“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打电话问候下你全家。”
钟镇岳:?
怎么感觉被骂了?
接下来的十分钟,姜司音见到了沈教授和完全不同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