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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没有回答，只是后退两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将她托人送进去的食盒递到姜望舒面前，淡淡说了句：“以后别再来了。”
姜望舒闻言一怔，即便早就猜到结局，可终是难以接受。
她不想去接，食盒却被强硬地塞进她手里。
“阿言，对不起。”
眼见着顾言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姜望舒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朝着他大喊出声。
这声道歉她欠了五年。
可她还是想说：“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爱你。”
“爱？”
顾言嘲讽地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轻蔑，语气更是向裹着刀子的毒药：“姜望舒，你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爱我？多么可笑，你对我到底是爱，还是别无退路？你爱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因为你知道，只有我能救你，所以你才爱我。”
“你的道歉我接受，至于其他”他挑挑眉，语气冷漠如寒铁：“收起你廉价的爱意，也别指望我说一句没关系。”
“没有谁是大善人，成年人的定律，做错事就应该付出代价。”
姜望舒被这段话伤的体无完肤，她呆呆地看着远去的顾言，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时间。
“对不起，以后，我知道错了，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爱你。”
眼见着顾言就要离开，她冲上去将他紧紧抱住，眼泪落下，妄想他能如以往那般疼爱自己。
可惜，她打错了算盘，顾言早不是当年那个楞头小子。
他一根根掰开姜望舒的指尖，嘲讽地看着她。
“以后？姜望舒，难道你忘了，你诈骗的这些钱足够让你在监狱待到死，你没有以后了。”
顾言双目布满血丝，一字一顿说话如刀刃，她脸色唰地惨白，踉跄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她怎么就忘了，最近为了躲避叶家父母的电话，她已经跟外界断了许久联系，叶南川失踪，所有的罪都将落在她身上。
不行，绝对不行。
她再没了刚才的柔情蜜意，冲过这抱着顾言的腿大哭。
“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不想坐牢。”
“我才二十多岁，以后还有大好时光。”
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顾言看着她想小丑般可笑，忍不住摇摇头。
“脯乳期妇女可以缓刑，可惜你却将孩子丢掉，活活将他逼死。”他稍稍挽着腰，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你知道那个被你扔掉的孩子最后怎么样了吗？”
听到这话姜望舒慢慢抬头不解地望着他，她明明就孩子扔在福利院门口，不可能会出事。
看出她眼底一闪而逝的犹豫，顾言勾着唇瓣慢条斯理地说道：“福利院发现的时间太晚，赶过去的时候孩子已经被野狗啃食，那血淋淋的模样啧啧啧，难道这短时间他没有来梦里找过你？”
听到这话姜望舒脸上再无半点血色，双手抱着脑袋尖叫出声：“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就看过，那里很安全的。”
她嘴上不断念叨，可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次出声：“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顾言看着她捂住耳朵癫狂的模样，伸手从手机上调出几张照片，那是前几天a市的人发过来的。
孩子确实被野狗叼走，也受了很重的伤，只是顾言没有说，他已经被救走，顾氏还为此给福利院捐赠一大笔物资。
顾言看着疯疯癫癫的姜望舒再也不想理会，转身回去公司。
也许是想通了，也许是真的疯了。
自那以后，姜望舒再没在京都出现过。
这件事顾言倒是并不在意，让他上心的是另一件事。
作为顾氏接班人时隔五年再次出现在大众视野，他终于向社会交出一份满意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