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上,苏望秋是见过叶菘蓝的。
那时的叶菘蓝,可谓是意气风发,跟在苏文州身边,被宠成了小姑娘,眼睛都是亮的。
可现在
小姑娘脸上的稚嫩与青涩早就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成熟,以及藏在浓妆后的疲惫面容。
能看出来,她确实是受情伤了。
正想着。
叶菘蓝轻呼一声,“你你是苏望秋?!”
苏望秋回过神来,解释道:“对,我回来了。”
叶菘蓝沉吟良久,才一脸戒备地问道:“你不是出车祸了吗?怎么又、又活过来了?”
“说来话长,那我就长话短说了。”苏望秋简单地把发生了什么都说出来。
听完。
叶菘蓝只觉得梦幻。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消失十三年,又完好如初的归来
太诡异了。
但眼前人的眉眼、姿态,甚至是在不经意间散发出的癫态,确实是她记忆中的苏望秋。
苏望秋深吸一口气,做出总结性发言:“总之,我是来帮你的。”
叶菘蓝看着她,片刻后,还是侧开身子,“进来说吧。”
“好嘞!”
苏望秋换了鞋,走了进去。
环顾四周后,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没做饭吗?咳咳我有点饿。”
叶菘蓝:“”
她确定了。
这人就是苏望秋,没跑了。
“没胃口。”叶菘蓝苦涩的笑了笑,又从冰箱里拿出一根法棍,“你要是不嫌弃”
苏望秋接过法棍,一边用铁齿铜牙啃,一边摆摆手,“没事,不嫌弃,味挺足!”
叶菘蓝被她的癫样逗笑了,脸上难得浮现笑意。
苏望秋这才说出来意,“对了,我听说你想和苏文州离婚,为什么?你们之间的感情出现问题了?”
“要是苏文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告诉我,我肯定帮你收拾他!你们携手走到今天都不容易,别因为一时冲动分开呀。”
听着这些话,叶菘蓝垂着眸子。
她的声音很轻:“不是我想离婚的。”
“文州他他爱上了别的女人。”
苏文州真成渣男了?
苏望秋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还不等她想好该怎么问。
叶菘蓝已经缓缓道来:“你消失后,苏文州备受打击,我一直安慰他,他虽然变得沉默寡言,但好在待我如初。”
“只是一年前,他忽然变了。”
“一开始,他总是对我冷嘲热讽,我想哄他,可他不愿意听我的解释,还总是去买醉。”
“过了大概三个月,圈内就有他养金丝雀的传闻,我问他,他也不正面回答我。”
“久而久之,我累了,不想和他耗下去了,就提出离婚,我净身出户,只要我女儿,可苏文州迟迟不答应离婚,还带走了囡囡,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到最后,叶菘蓝已经开始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