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叶府,你们敢私闯民宅,我可以去京兆尹状告你们的。”
听到叶晖垂死挣扎说出来的话,叶葵忍不住笑了。
“那叶老爷只管去便是,我们巡防营来叶府前就跟京兆尹打过招呼的,昨儿皇上也说了,我母亲的嫁妆归还,叶老爷莫非忘了?”
巡防营的将士们只听叶葵和聂明的吩咐,他们拿着嫁妆单子,由叶府门房上的婆子带着去了薛如月之前住的院子里,流水般的嫁妆被抬出来放在叶府大门口,有专门的将士负责核对。
“回叶将军,夫人嫁妆单子里还有一对彩绘双耳插瓶、一对玉如意、六颗玉白菜没找到,另有一套紫檀八骏马十二扇屏风也没找到,还有”
见核对清单的将士欲言又止,叶葵示意他继续说:“还差什么?”
“除却常见的衣裳、布料,那些名贵的头面、首饰和压箱底的银票都不在了。”
叶葵嘲讽的目光再度落在叶晖脸上:“叶老爷真是好算计,连原配发妻的头面首饰都拿去送姘头了,怪不得昨日在宫宴上再三提及要休我母亲,原来是拿不出东西来。”
叶晖觉得他今日的脸面被叶葵踩在脚底反复碾压,这会子他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再不愿跟叶葵多说半句话。
叶葵觉得恶心,一个靠着发妻嫁妆过日子的老纨绔,居然还想着颜面,从他拿发妻嫁妆的那一日起,就没有脸面这种东西了。
“找不到的东西去叶府其他院子里搜,找不到的列个清单,我送去京兆尹,由京兆尹出面让叶家如数赔偿!”
叶晖这会儿是真的慌了,若是嫁妆的事情真闹到京兆尹,他可以想见日后会被京城众人如何笑话。
“孽障,我到底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真就这么迫不及待赶尽杀绝吗?”
叶葵懒得跟他废话:“本官遵照圣旨行事,今日来叶家也是照章办事,叶老爷觉得本官赶尽杀绝,也去敲登闻鼓。”
“还有你们,”叶葵的的目光逡巡过在场的所有叶家人,“你们若有异议,也一并去。”
不是叶葵瞧不起他们,而是他们压根就没那个胆量走向登闻鼓。
大亓敲登闻鼓前先挨二十大板,熬过去了才有资格敲响登闻鼓,如今叶家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外强中干的草包,叶葵不怕他们掀起风浪来。
看着面前整整齐齐的一家五口人大气都不敢出,叶葵心里舒坦极了,她吩咐巡防营的将士们将清点过的嫁妆抬到府外的马车上。
“嫁妆单子上缺的东西,还有昨日皇上说的五千两纹银的赔偿,天黑前送到将军府,缺一样,本官都会请京兆尹出面的。”
直到叶葵较真,叶晖还抱有一丝侥幸心:“不能宽限几天吗?”
“叶老爷当年送我离京的时候,想过宽限几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