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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理周燕的惊慌，转身盯着李部长：“合同的事，李部长也打算装糊涂？”
李部长一哆嗦：“苏小姐指的是？”
“我设计的产品，项目合同上为什么没我名字？他们说是你签的字。”
“什么？”
李部长额头的汗珠子滚得更凶，手忙脚乱在办公桌文件上摸索。
“这搞错了吧，我明明记得我签字的那版里有苏小姐的名字啊？幸好我有备份”
划拉了半天终于找到备份合同，他匆忙举起来指给我看。
“看，这上面有的！”
文件上设计团队名单里，确实第一个就是我的名字。
既然如此，那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我的目光像刀子投向周燕。
“看来，是你自己擅自篡改了合同，故意把我名字删掉的啊。”
周燕脸涨的通红，试图拉周围同事来背锅。
“合同不是我写的！刘组长，你说，你为什么删掉苏小姐的名字？”
刘组长只能硬着头皮答，
“苏苏小姐当时只是实习生，按规矩是不能当主设计师的，只有周经理才有资格”
我嗤笑出声。
“都这时候了，还帮周燕说话呢？”
“今天她还让你们a那笔赔偿费，你们忘了？不会还真以为她是为李部长分忧吧？”
我面向王主管，他适时地拿起手机，向办公室白墙上投影一段监控录像。
在海边民宿的沙发上，李部长喝多了倒躺着打鼾，全程没动过。
倒是周燕，抱着民宿的红酒瓶灌了大半瓶，后来晕乎乎撞翻了茶几，吐得沙发上到处都是。
王主管还甩出一张照片，
“老板说你当时答应赔钱，还写了欠条，上面写着自愿赔偿3632元。”
所有旁观的同事都倒吸一口气。
群情激愤瞬间爆发。
“你不是说有五千多吗，合着你想骗
钱私吞？”
“周燕你个骗子！”
“把我们当傻子耍？”
父亲见证了这场闹剧，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弹起来。
“周燕，你这种品行低劣的人不配做我公司员工，从现在起你被开除了！”
“我女儿还有公司的经济损失，法务部会一笔一笔跟你算清楚。”
周燕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噗通一声跪下来。
她膝行着抓住我裤脚，
“苏小姐，我错了！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求您网开一面！我不能丢了工作啊！”
“只要你饶我这一次，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气愤地抬脚甩开她的手，
“你讹我钱、偷我功劳、造我黄谣的时候，怎么就不怕丢工作了？”
“现在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想我原谅你？做梦！”
兜里手机突然响了，是母亲打来的电话。
我赶紧接通。
“欣欣，你爸是不是去公司接你了？你们怎么还没来寿宴呀？”
“妈，我们马上到。”
我深吸口气，拍拍爸爸的肩膀。
“爸，我们先去酒店吧，这里就交给秘书了。”
父亲冷眼环视了一圈众人，周燕，刘组长，小梁，还有一群墙头草的同事。
“王秘书，这里的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按规矩来，不必手软。”
秘书点头：“明白，杨董。”
各种求饶声、咒骂声和议论声被留在身后。
我和父亲一同离开了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