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跟着他们往休息区走去,心里却打起了鼓。
这第二局,到底该全力以赴,还是继续藏拙?
休息区的遮阳棚下,风带着青草的气息掠过。
我默默坐在一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听着沈宴州和霍明琛闲聊。
沈宴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状似随意地问霍明琛:“人找得怎么样了?”
霍明琛靠在藤椅上,闻言叹了口气:“或许早不在海城了。我爸当年虽说是在这个城市遇见她的,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原来的单位早就没了她的信息,找起来跟大海捞针似的。”
“说不定人早就不在了,不过是你父亲的执念。”沈宴州淡淡道,“对了,你之前说,那女人给你父亲怀过孩子?”
“谁知道生没生下来?当年分手时,我爸见过她的验孕单,就非说他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孩子。”
说到这儿,他烦躁的摆摆手,“不提了,接着找吧!只希望能赶紧找到,我可不想三天两头跑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
我在一旁听着他们朋友间的旧事,也听不懂,安静地没作声。
正沉默着,霍明琛忽然笑了笑,对沈宴州道:“对了,问你个事。你在我那儿订的那颗钻戒,就非它不可?”
沈宴州抬眼:“有问题?”
“海城顾氏的顾时序,今天上午联系我了。”霍明琛说,“我跟他没什么往来,挺意外的。他知道我这儿有款极品南非钻石戒指,想出高价买,说是送给他太太。”
“顾时序”三个字激的我一惊,手里的水杯晃了晃,差点洒出来。
沈宴州的余光若有似无地扫了我一眼,我浑身不自在。
我和顾时序之间那些难看的纠葛,他全都清楚。
明明没必要向他解释什么,可此刻被他这样看着,我只觉得脸颊发烫,心里毛毛的,窘迫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霍明琛像是想起什么趣闻,自顾自笑起来:“说起来,我好像听过顾时序的传闻,之前不是跟个小明星走得挺近吗?闹了半天,原来早有太太。不过看他今天那架势,对太太倒像是真上心,为了那戒指,出价是我成本的二十倍,诚意足得很。”
沈宴州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带着几分不屑:“怎么?你霍明琛给老婆摆个生日宴都能砸几千万,还缺顾时序这点钱?”
“哎,话不能这么说。”
霍明琛挑眉,笑得精明,“你我都是商人,哪有跟钱过不去的道理?你就说,愿不愿意割爱?到时候多赚的,咱俩对半劈。”
我坐在旁边,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心里像堵了团棉花。
顾时序这副样子,看似慷慨,可真让我觉得下头。
更让我浑身不自在的是,沈宴州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透着若有似无的讥讽。
仿佛我和顾时序那点破事,在他眼里不过是场可笑的闹剧。
就在我坐立不安,想找个什么借口溜了的时候,沈宴州终于开口:“反正那颗戒指本就是准备送客户的,既然顾时序愿意当冤大头,成全他也无妨。”
他们两人相视一笑,算是拍板定了。
这时,霍明琛来了个电话,他起身走到一边接了。
休息区里只剩下我和沈宴州。
空气瞬间变得凝滞,我僵硬地坐在原地,恨不得立刻起身离开。
沈宴州忽然开口,轻慢的说:“顾太太,我们这么宰你老公,不生气吧?”
我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强装镇定道:“这是沈律师和顾时序之间的事,与我无关,我没什么好生气的。”
他却微微倾身,目光落在我脸上,语气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们夫妻俩情投意合,我不问你,问谁?”
没等我反应,沈宴州已经起身,扬了扬下巴:“再来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