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丝摇了摇头道:“其实以前苏小姐的病房里是有监控的。可后来,她说她不喜欢被监视,以绝食相逼。顾总就把监控撤了,我们不知道那天房间里具体发生了什么。”
我问:“她不是有精神疾病吗?但从你刚才的叙述,她好像思维蛮正常的。”
格蕾丝道:“苏小姐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我们都习惯了。”
想到那颗耳钉,我试探着问:“她的遗物都整理出来了吗?”
格蕾丝点点头,“是啊,都整理出来交给了她的家属,她有个妹妹,听说在你们中国是大明星。她妹妹保留了她所有的遗物,听说是怕顾先生触景伤情。”
我立刻追问道:“那她妹妹有没有说,少了什么?”
“没有。”
格蕾丝很确定地说:“所有的物品清单,我们都让她一一对照了的,她没说少什么。”
我道:“那我能不能看看遗物清单?”
如果遗物清单上有那对耳钉,可苏雅欣却说什么都没少,那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格蕾丝抱歉地对我说:“当时苏念恩小姐死后,她的妹妹和母亲保留了她的一切遗物。”
“好的,谢谢你。”
临走时,我又给了格蕾丝一笔小费,找她要了苏念恩的一些照片。
从她的描述中,苏念恩身材高挑纤细,似乎和我昨日在我母亲病房钱见到的女人很符合。
只是那天她刻意遮盖了自己的面容,我无法跟照片上的人做比对。
回程的路上,“苏念恩没死”这个认知,一直在我脑海中回旋。
顾时序知道吗?
还是说,一切都是苏雅欣的阴谋,故意制造出苏念恩死的假象,只为了让顾时序彻底厌弃我?
回到国内时,因为时差的关系,天还亮着。
我忍着困意和疲惫,买了针孔摄像头,安装在了我妈的病房里。
虽然苏念恩的死活跟我无关,但她却出现在我妈病房门口,我就不能不提防。
弄好这一切之后,我才回到家洗澡睡觉。
连日的困顿与疲惫,让我一沾到床,就沉沉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翌日中午,我接到了叶家的电话。
那边传来叶夫人激动的声音:“昭昭,昨天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呢?”
“哦,我昨天睡得早。有事吗,妈?”
叶夫人笑着解释道:“今晚家里举办宴会,邀请了些商界的朋友。你也过来,妈妈都好久没见你了。”
想想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也的确没时间回叶家。
只是我有点奇怪,问:“妈,咱们家怎么突然想起举办宴会了?”
毕竟,之前父母结婚三十周年纪念日,都如此低调。
提起这个,叶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是你哥哥啊!他昨天成功竞标成功一个案子,听说是我们叶氏近十年来最大的业务。所以,你哥哥高兴,这也宴会相当于庆功宴了!”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