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朗,找个换锁师傅带个密码锁过来。地址我等下发给你。”
他言简意赅地吩咐完,我连忙道:“不用麻烦了,我......我自己叫个开锁的就行。”
沈宴州斜睨了我一眼,道:“开锁也得要身份证。你有?”
我愣了一下,摇摇头。
沈宴州重新打开车门让我进去坐着等。
而他自己就站在冷风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没等多久,高朗就带着开锁师傅赶来了。
沈宴州没上楼,但是让高朗陪我上去了。
开锁师傅麻利地拆旧锁、装新锁,最后,我自己设了密码。
就是今天的日期。
我跟高朗一起下去的,沈宴州还在。
“谢谢舅舅。”
我诚恳而真挚地感谢他。
沈宴州‘嗯’了声,拉开车门上车,对我道:“回去吧。”
我站在楼道口望着,直到他的宾利彻底融进夜色里,我才回家。
看着崭新的密码锁,我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
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
看见屏幕上“顾时序”三个字,我立刻摁掉了电话。
他后来又打了几个,我还是一个都没接。
......
翌日,门铃声将我吵醒。
门口是薛晓琴。
我打开门,知道薛晓琴应该又是为了顾亦寒而来。
“昭昭,我想......去看看时序。”
薛晓琴比以前憔悴了许多,她道:“这么久过去了,不知道时序恢复得怎么样了?你能带我去看看他吗?”
我叹了口气,劝道:“琴姨,我知道您是想让他放过顾亦寒。但您跟他们家这个关系,您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可......可是亦寒至今为止还在里面,顾时序这边迟迟没有动静,我们连探视的机会都没有。”
薛晓琴记得痛哭出声,道:“亦寒这孩子从小没受过什么苦,我每天都在担心他......”
在她的坚持下,我实在没办法,只好陪她一起买了些礼品,去了顾时序那儿。
......
医院。
顾时序一点都不意外我会过来。
毕竟,我的包还在这里,再加上我们的约定,我得把他照顾到出院,他才能给顾亦寒出谅解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