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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女儿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面对陆夫人的责问,余靳川没替自己辩驳,只深深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恰逢手术室门打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行人赶紧迎了上去。
手术很顺利,但孩子还是没保住。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有引发大出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医生话音刚落,寂静的医院走廊猛然再次响起清脆的巴掌声,陆夫人指着余靳川气得浑身发抖。
“别以为孩子没了你就可以逃避责任,今天这事,你必须得给宁宁,给我们陆家一个交代!”
余靳川站在原地没说话,像是斟酌许久,他才缓缓开口:“这个孩子不管有没有保住,我都会娶宁宁进门,等她出院,我们就结婚,你们陆家提的所有要求,我都同意。”
话已至此,陆夫人终于缓和了脸色。
一旁一直沉着脸没说话的陆父也抬手拍了拍余靳川的肩膀。
只有陆辰奕沉着脸站在一旁没吭声。
他一直都瞧不上余靳川,尤其知道他和宋清屿的事后,对他更是嗤之以鼻,奈何自家姐姐是个恋爱脑。
好言劝不住该死的鬼。
陆苡宁被推出了手术室,一行人陪同着跟进病房。
等到陆苡宁再次恢复意识,众人才相继找了理由退出病房,把空间留给两人。
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陆苡宁一反常态地躺在病床上默默垂泪。
任凭余靳川怎么道歉怎么哄,她都不说话。
往后几天,她也只是抱着膝盯着窗外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慢慢的,余靳川也没了耐心。
病房里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墙上时钟滴答作响。
余靳川躺在沙发上刷着消息,也没关心她早上没吃饭饿不饿、伤口疼不疼。
陆苡宁的视线落在茶几那杯没动过的水上,忽然就想起去年冬天,她发着高烧躺在床上,意识模糊间,感觉有人用温水一遍遍擦她的额头,力道轻得像怕碰碎她。
宋清屿守了她两天两夜,退烧药隔几小时就准时递到嘴边,怕她没胃口,熬了小米粥,用勺子一点点喂,粥温刚好不烫嘴。
她发汗把睡衣弄湿了,他半夜起来找干净衣服,动作轻得生怕吵醒她,早上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他趴在床边睡着了。
“宁宁,在想什么呢?”
余靳川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陆苡宁猛地回神,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当初她只觉得宋清屿太黏人,可现在她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那些被她嫌弃的“啰嗦”和“小题大做”,藏着多实在的暖意。
陆苡宁只觉得身上的伤口越来越疼,疼得她眼眶发热。
她突然好想知道,宋清屿现在在干什么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有点想他了。
她拿出手机,在聊天框上删删减减,最后还是试探性发出去一句「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