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为什么要伤害妈妈?”
陆晚晚一不小心说出了心声,她早知道自己的亲妈是谁,才能一直听她的话,配合她演戏。
陆以暄目光紧锁,看着陆晚晚脸上和姜时念如出一辙的神情,顿生厌恶。
“我差点忘记还有你这个孽种。”
他思索片刻后,想起了一个地方。
“把她送去市里的少管所,办寄宿,以后我都不想看见这张脸。”
江城的少管所是出了名的混乱,社会上那些没人养的孩子,早早犯了事不能去坐牢就只能送到那儿去。
“爸爸,我不想去,爸爸!”
陆以暄没有看陆晚晚一眼,她哭嚎着被保镖拉出去。
少管所的夜格外漫长,熄了灯后的宿舍里,陆晚晚从不敢闭上眼睛。
这里的小孩听说她是陆家不要的孩子,又嫉妒又想着好玩,换着法子去整她。
从前在陆家过惯了好日子的陆晚晚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她完全没了之前在别墅里的傲气,整个人瑟瑟发抖,唯唯诺诺,像一只老鼠。
老鼠,地下室里的老鼠又发出咯吱的声响,累得疲惫睡去的姜时念,手指被老鼠啃食,疼的又醒过来。
她完全没有喘息的在这里活着。
陆以暄直接将她从陆家除了名,成了没爹没妈的野孩子。
少管所欺负起来更是毫无分寸,因为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就像曾经她年纪小小就知道跟着姜时念栽赃陷害人,体会到了同样的痛苦。
而偌大的别墅里如今只剩下陆以暄一人,冷冷清清。
他每一天都利用自己的职务关系,在到处搜寻宋时初的消息,可是一无所获。
一天又一天,时间飞速地流逝。
半年后,香港。
一间别致的咖啡店里,宋时初正在清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她半年前从江城陆家逃脱出来,改名换姓,来到了这里,用尽所有的积蓄在这儿开了一间咖啡店。
每天她需要做的就是磨豆子,做咖啡,拉花,做出咖啡。
渐渐的,她的手艺也越来越好,客人们纷纷夸赞她做的咖啡香醇浓厚。
不忙的时候她就会在咖啡店外的躺椅上坐着,感受灿烂的阳光,空气里是雏菊花微涩的气息。
“阿宋,我来啦!”
门铃声响起是沈之君熟悉的打招呼的声音。
宋时初抬眼,映入眼帘的是沈之君灿烂的笑脸,她递过去一杯冒着热气的拿铁。
“好香啊,阿宋,一天不喝你做的咖啡我都浑身不自在。”
宋时初笑着看着他,半年前她在香港街头手足无措的时候,是沈之君的出现点燃了她生活的希望。
那时候她在陌生的街头,没有一个认识的人。
街上的流浪汉盯上了她,一路尾随她,是沈之君突然出现吓走了流浪汉。
“你是第一次来这里,一个人?”
沈之君温柔开口问她,他自幼在这里长大,对这里非常熟悉。
宋时初湿润着眼睛点点头,觉察到对方的善意后,鼓起勇气开口,
“你知道这里找什么工作比较方便吗?”
后来那天沈之君带着她去了解了各种工作,但是宋时初都没有特别满意的。
沈之君灵机一动,“要不你直接开个店吧?”
宋时初思索着,目光最后停留在街口的一间咖啡店上。
于是,她就在沈之君的帮助下在街道的转角开了一间咖啡店。
而那之后,沈之君成了她的常客,陪着她不论是装修店面,还是试喝新品。
每一件事情,沈之君都竭尽所能地帮她,但是又不干涉她。
在香港这个陌生的地方,滋生出宋时初心里的一片温暖地。
她渐渐的,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有了崭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