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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彦时双目通红，恨不得原地将我撕碎。
“顾湘南！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如此对我！”
他眼中怒火燎原。
“被做成
人偶的滋味好受吗？慕彦时，上辈子欠的债这辈子还，不是应该的吗？”
“比起你，我已经足够仁慈了，毕竟我没有将你的心掏出来，也没有伤害你的亲人。”
他气得嘴唇剧烈地抖动，不停地吸气呼气。
“少在我面前装大善人这一套！”
“顾湘南，你不过是能力有限，杀不死他们罢了，上辈子你全家死得那样惨，这次你好不容易扳回一局，没能将我慕氏赶尽杀绝你一定憋着一股气吧。”
慕彦时言语中尽是刺激，可我内心却毫无波澜。
他想让我失控，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慕彦时这个人，重来不是个无脑的笨蛋。
我很好奇，如果让他知道他曾经引以为傲的慕氏，早就恨不得一把火把他烧成灰，他会作何反应？
“我杀他们做什么，慕彦时，你还不知道吧，我跟你们慕氏做了交易，你爸用巨额的钱求我妥善处理你，慕氏其他宗亲也答应，绝对不会将你变成灵偶之事说出去。”
“你啊，就要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啦。”
“你说，我是把你烧成灰，还是把你剁成肉泥？或者是把你困在这个灵偶里一辈子，让你救生不得求死不能？”
慕彦时面色瞬间煞白，紧缩的瞳孔无声的宣誓他此刻的恐惧。
比起大喊大叫的发泄，吓到失语更能取悦复仇者。
许栀栀率先崩溃起来，她像个疯子般不停用头撞击地面。
“我错了，我该死，但伤害你的人是慕彦时，我不过是受他教唆才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顾小姐，冤有头债有主，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好吗？”
说完，她用力朝慕彦时呸了一大口涂抹。
再也不见往日的百依百顺。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变态，我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才粘上你。”
“顾小姐的仇人是你，你要死就死远点，别想连累我这个无辜的人给你陪葬！”
她边说边朝慕彦时打眼色。
还真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都这样了，还想着能用下水道逃出去呢。
那慕彦时又会怎么做呢？
是会选择配合许栀栀，还是会干脆拉她一起下地狱？
我勾了勾唇，好整以暇地盯着慕彦时的眼睛。
慕彦时撇过头，避开我的视线。
他看这许栀栀的脸，思考了很久。
“栀栀，你不是说过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吗？”
“所以，如果我告诉顾湘南，害她的主意都是你给我出的，你会愿意认下这些罪孽，换我一线生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