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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沁甜失踪后,孟沉舟、孟西洲和钟俊恒彻底疯了。
他们调动所有亲兵,封锁城门,挨家挨户搜查,连王公贵族的府邸都敢闯。
但凡有人敢阻拦,轻则被打断腿,重则直接丢进大牢。
京兆尹的衙役想拦,却被孟沉舟一脚踹翻:“滚!谁敢阻我找妹妹,我要谁的命!”
百姓们人心惶惶,商铺不敢开张,街上行人寥寥。有人低声议论:“永宁侯府和定国公府这是要造反吗?”
国公府派人来质问,孟西洲冷笑:“甜甜若是在你们府上出了事,我一把火烧了你们全族!”
钟俊恒更是疯魔,他站在城楼上,对着满城百姓嘶吼:“谁藏了她,我让他生不如死!”
京城,彻底乱了。
国公府忍无可忍,联合御史台,一纸诉状递到御前。
“陛下!永宁侯府和定国公府目无王法,纵兵扰民,强闯官邸,百姓怨声载道!请陛下严惩!”
皇帝脸色阴沉,猛地拍案:“孟沉舟、孟西洲、钟俊恒,你们好大的胆子!”
三人跪在殿上,孟沉舟咬牙:“陛下,臣妹失踪,臣等只是寻妹心切——”
“只是什么?!”皇帝厉声打断,“为了一个女子,你们把朕的京城搅得天翻地覆?!”
孟西洲抬头,眼眶猩红:“陛下,甜甜她——”
“闭嘴!”皇帝怒喝,“朕看你们是疯了!”
钟俊恒重重叩首,嗓音嘶哑:“陛下,求您再给臣等三日,只要找到她,臣等甘愿领罚!”
皇帝冷笑:“不必了!传旨——”
就在此时,锦衣卫指挥使上前,递上一封密信。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皇帝展开一看,脸色骤变。
信上清清楚楚写着——孟沉舟、孟西洲、钟俊恒曾在府上密议朝政,甚至妄议立储之事!
“放肆!”皇帝勃然大怒,猛地将信砸在三人脸上,“你们竟敢妄议太子之位?!”
孟沉舟瞳孔骤缩:“陛下,臣等绝无此意!这信必是有人栽赃!”
“栽赃?”皇帝冷笑,“锦衣卫亲耳所闻,还能有假?!”
孟西洲膝行上前,声音发抖:“陛下!臣等冤枉!一定是有人——”
“够了!”皇帝厉喝,“传旨!永宁侯府、定国公府,即日起削去爵位,贬为庶民!永不得入仕!”
三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钟俊恒猛地抬头,嗓音破碎:“陛下!求您开恩!臣等愿以命相抵,只求——”
“拖下去!”皇帝拂袖而去。
从云端跌落泥潭,不过一瞬。
曾经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如今成了人人可欺的贱民。
第一日,他们被赶出府邸,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没能带走。曾经巴结他们的世家子弟,如今站在街边冷嘲热讽:“哟,这不是孟世子吗?怎么,如今连狗都不如了?”
孟西洲攥紧拳头,却被孟沉舟死死按住。
第三日,他们租了间破屋,却被地痞流氓找上门。
“听说你们以前挺威风啊?”为首的混混一脚踹翻桌上的粗茶,“现在怎么不嚣张了?”
钟俊恒眼神一冷,刚想动手,却被孟沉舟拦住。混混见状,哈哈大笑,一巴掌扇在钟俊恒脸上:“废物!跪下来求我,我就饶了你们!”
钟俊恒嘴角渗血,死死盯着他,最终,缓缓屈膝——
“砰!”孟西洲猛地扑上去,和混混扭打在一起。
可双拳难敌四手,三人很快被打得遍体鳞伤,像狗一样被丢在街上。
第七日,他们试图找份活计,却被所有铺子拒之门外。
“就你们?也配来我们店里干活?”掌柜冷笑,“滚!别脏了我的地!”
孟沉舟沉默地转身,却听见背后有人嗤笑:“听说他们找妹妹找疯了呢,可惜啊,那孟沁甜怕是早死透了!”
钟俊恒猛地回头,眼眶赤红:“你再说一遍?!”
那人吓得后退,却仍嘴硬:“怎么?我说错了吗?你们现在连条野狗都不如,还装什么深情?”
孟西洲死死拽住钟俊恒,声音发抖:“别别动手我们不能再惹事了”
一个月后,三人蜷缩在漏风的破屋里,饥寒交迫。
孟沉舟看着掌心粗糙的茧子,忽然笑了,笑声嘶哑:“我们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钟俊恒闭了闭眼,嗓音低哑:“报应吧是我们活该。”
孟西洲抱紧膝盖,眼泪无声滑落:“甜甜你到底在哪儿”
夜风呜咽,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