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晚盯着那份离婚协议，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抓起手机拨打沈墨焰的号码，冰冷的电子音重复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又打去工作室，依然是无人接听。
联系他的朋友，只得到一句：“墨焰说要出去散心。”
“查！”手机被狠狠砸向墙壁，屏幕一瞬间裂开，“他的航班、酒店、信用卡记录，全部给我翻出来！”
三天后，助理带回的消息让林昭晚如坠冰窟。
沈墨焰就像人间蒸发一般。
没有航班记录，没有酒店入住信息，连她给的副卡都没有任何消费记录。
“不可能。”林昭晚盯着电脑屏幕，眼底布满血丝，“他一个人能躲到哪里去？”
她突然想起沈墨焰曾经说过：“如果我想消失，你永远找不到我。”
当时她只当是句玩笑话。
林星河端着咖啡走进来：“姐，别太担心。姐夫可能只是需要独处。”
林昭晚突然转头：“网上那些照片，查清楚了吗？”
林星河的手指微微一颤：“那个，技术部确认了，不是合成的。”
林昭晚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她想起了那张照片，那个私密部位地纹身，角落里确实是沈墨焰工作室的标志。
“算了，这种男的，把他的东西全扔了，”她沉默了一会开口，“全部。”
林星河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光，却故作惊讶，“姐，这会不会太？”
“现在就去。”
佣人们战战兢兢的收拾着沈墨焰的物品。
他的衬衫，他的素描本，他珍藏的纹身器材，都被装进黑色垃圾袋。
林昭晚看着这一切，胸口莫名有些发闷。
她忽然瞥见一个佣人手里拿着什么。
那是一本素描本。
“住手！”
她夺过佣人手中的素描本，翻开。
里面全是她。
翻开第一页，是她开会时的侧影。
往后翻去，全是她的模样，晨跑时、批阅文件时、甚至睡着时的样子。
每幅画的右下角都标注着日期。
整整五年，一天不落。
最后一页是前天画的。
书房门口，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头也没回。
旁边写着一行小字：
“再见，昭晚。”
她的心脏抽痛了一下。
林父林母听说离婚消息后喜出望外。
“早该离了！”林母拉着女儿的手，“周家公子刚从华尔街回来。”
“我没同意离婚。”林昭晚甩开母亲的手。
全家人都愣住了。
她冲出门，驱车赶到沈墨焰的工作室，却发现招牌已被拆除，玻璃门上贴着转租告示。
恍惚间，她想起五年前第一次来接他下班。
他兴奋地牵起她的手：“今天给客人纹了只燕子，他说要飞得更高。”
现在，真正飞走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