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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星瑶接过那份口供,一目十行地看起来,却越看越心惊。
除了污蔑江慕辰推沈麟下水外,沈泽言的中毒也是自导自演。
可笑她竟为此打了江慕辰二十大板,害他伤了根基。
而她还不顾他虚弱的身体,强行逼他给沈泽言献了那么多血当药引。
方星瑶抓着口供的手指颤抖不已。
她心里的怒气当看到沈泽言要让男人侮辱江慕辰时达到了顶峰。
方星瑶突然想起,江慕辰跳井那天穿的红衣。
“沈泽言!”方星瑶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他竟敢如此羞辱她放在心尖上的男人!
方星瑶深吸一口气,对管家冷声吩咐,“给我把他送到东南亚最混乱的贫民窟,再找几个有艾滋病,最下贱,最肮脏的男人好好伺候他,等他被人玩够了,再送他去黑诊所,做新药试验。”
“只千万记住一点,”方星瑶的声音森然可怕,“我要沈泽言活着,清醒地感受每一分痛苦,直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这命令残忍到了极致,就连见惯风浪的管家都感到一阵寒意。
但他没有质疑,只是再次躬身应是。
“星瑶,你这手段也太毒了吧?”
就在这时,宋槿颜和秦书意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她们隐约听见了方星瑶对沈泽言的处置,面上都显露出几分不赞同。
方星瑶见此没有多言,只把沈泽言那份口供递给了她们。
宋槿颜和秦书意对视一眼,随即快速浏览。
可越看,两人的脸色就越难看。
终于看完的时候,宋槿颜猛地一拳砸在了昂贵的红木茶几上。
她双眼通红,心里充满了对江慕辰的愧疚。
秦书意拿着口供的手也在微微颤抖,面上满是痛楚。
“畜生!畜生!沈泽言他怎么敢这么对慕辰?我们又在做什么?”
宋槿颜的声音哽咽了,巨大的负罪感几乎将她压垮。
想到刚刚看到的口供,她猛地抬头看向方星瑶,眼里满是决绝,“方星瑶,看完这些,我还有什么脸奢望慕辰选我为未婚妻?我配吗?我就是个伤害慕辰的帮凶,我是瞎子,我是混账!”
宋槿颜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我放弃慕辰了。但是我宋槿颜发誓以后我这条命就是慕辰的,谁再敢动他一丝头发,不管是你方星瑶,还是别的什么人,我豁出性命也要弄死她,不死不休!”
她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开了,背影带着一种悲壮的决绝。
秦书意沉默了很久,也看向方星瑶,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星瑶,”秦书意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些许疲惫,“槿颜说的对,看完这些,我们都该放下了。慕辰他不会原谅我们了。”
说到这,她顿了顿才道:“尤其是你,你对他的伤害最深最重。别再幻想他会原谅你了,放过他吧,也放过你自己,再纠缠下去只会让彼此更加痛苦。”
秦书意说完深深看了方星瑶一眼后也转身离开了。
偌大的客厅再次剩下方星瑶一人,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她。
她缓缓跌坐在真皮沙发上,双手颓废地插
进发间。
不明白她和江慕辰怎么会走到如此地步。
最初,沈泽言找到她,三番四次和她表白的时候,方星瑶只觉得他低贱。
再后来,她觉得把沈泽言当个打发时间的玩意也不错,以后随便打发了就行。
只是后来她越来越沉迷权势,觉得自己都已经是郡主了,养一个面首算什么。
江慕辰身为郡马,理应大度。
可就是因为她这样的自大,导致最终失去了江慕辰。
想到这,方星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凄厉而绝望,“慕辰,你该是恨毒了我吧?”
巨大的悔恨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可方星瑶依然做不到放下江慕辰。
一想到他可能彻底消失在她的生命里,方星瑶就感到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恐慌和窒息!
她站起身,轻喃道:“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定要让慕辰原谅我,回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