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季棠心情有些复杂。
他忍不住倾身,轻碰她白皙软嫩的小脸,嗓音微哑:“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
季染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四下看了看:“这么快就到了﹖”
当她对上贺季棠的眸子,愣了下,抱在手里的便当盒不禁紧了紧。
季染是个成熟的女人了。
她并不迟钝。
200万的支票、特意送的手工水饺……硬说是过去的情分,未免太勉强。
季染斟酌了一下,轻声开口:“季棠哥,家里的事情我能解决的,以后你别再费心了”
贺季棠静静凝视她。
都是成年男女了,怎么会听不出这点儿意思来,季染猜到他的心思,也拒绝了估计是顾忌商厌,怕影响他。
贺季棠没为难她。
他轻敲了下她手上的便当盒,浅淡一笑:“行有事儿可以找我”
若说季染没有一点感动,那是不可能的。雪中送炭的情谊,任谁都会心怀感激。
只是,成年人的世界,总归顾虑太多。
稍后,季染在夜风里站着,注视着白色宝马缓缓驶离。等车开走,她才缓缓走向老旧的楼道。
楼道里的灯坏了好几天了,没有物业,所以修得有些慢,到处都漆黑一片
季染正准备打开手机照明,身体却被一只结实的男性手臂揽住。
几个跌撞,
她被男人摁在楼道墙壁上。
透过窗棱一丝月光,季染看见商厌愤慨的脸,活像在捉奸。
她伸手推他:“商厌你放开我”
商厌盯着她,黑眸冷得像是能淬出冰来。他男性坚硬的身体强势挤压着女人的柔软,整个姿态羞耻不堪……
便当,从季染手里滑落。
她两只细腕被人捏住举高,牢牢地钉在头顶。
带着淡淡须后水的男性体息,喷洒在她柔嫩的耳根后面:“因为他,才要跟我离婚﹖”
季染摇头,正要说话。
商厌跟她当过三年夫妻。
他知道怎么让她快速情动,怎么让她舒服,怎么让她承受不住地软下身子。
阴暗老旧的楼道里,男女纠缠。
他们自小接受着精英教育,季染是最正统的名门淑女,商厌更是对环境挑剔到有些洁癖的地步。
但是此时,他根本顾不得了。
他现在就想看她崩溃的样子,就想她在他怀里哭泣,然后用一种软弱无力的沙哑嗓音,无意识地叫着他的名字……
季染近乎崩溃:“不是我没有”
她的嗓音沙沙的,震颤着,却更勾起男人凌虐的欲望。
她每一次微不足道的挣扎,都被商厌死死摁了下去,接着便是更粗鲁羞耻的对待,他甚至还伏在她耳际,恶劣低喃——
“知道他是谁吗﹖”
“没发现他跟我有几分相似﹖怎么,想找个替代品﹖”
……
他熟悉她的身体,技巧又是一等一的好。
季染低声哭泣。
商厌贴着她汗津津的发际,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语气却是不带一丝温情的冷贵:“舒服了﹖”
季染靠在他的肩侧,细嫩的皮肤在黑色衬衣的映衬下,显得白皙娇贵。
身子还在余韵中,脑子却清醒了。
她可以确定,商厌跟贺季棠有过节。
她没去猜测。
因为此时,光是应付商厌的怒气,就足以让她心力憔悴。
她半天不吭声。
商厌睨着她,冷嗤一声。
他毕竟是豪门贵公子,总归是挑剔的,不可能一直待在破旧楼道里,稍稍出气后他将季染抱进巷子停着的车里……
黑色宾利,跟四周破旧环境格格不入。
商厌开了车内空调,抽了几张抽纸丢给季染,一边睨着她整理衣裙的不堪样子。
事实上,他也没好哪儿去。
自从季染跟他闹离婚,他的身体很久没有舒解过了,此时光看她那副浪|荡样子,他也能轻易来感觉,但是季染没吃药,他车里也没有备着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