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胤也不着急,缓缓道:“朕知道你怎么想,朕可以给你考虑的时间,让你先不暴露身份,随朕回京,亲眼看看你妹妹在宫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之后,是去是留,是降是叛,由你自己决定,朕还可以调遣三万兵马,让你东山再起。”
沈翊更是惊讶,还没回答,君胤已经将一块令牌扔进他怀里:“凭此令,皇宫内外,出入自由。”
随后便将沈翊交给韩昭安置,自己则翻身上马,不顾连日奔波的疲惫,朝着京城疾驰而去。
沈青青的蛊......该发作了。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的锦宁宫。
君胤离京已有六日,沈青青的月事都已经干净。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七上八下。
蛊毒今天应该发作了吧,狗男人再不回来,她真要给自己放血了?
沈青青已经准备好了金簪,对着自己的手比划,琢磨从哪下手才没那么疼,还不留疤......
夜渐渐深了,她等了又等,预想中那股焚身蚀骨的燥热却迟迟没有出现。
她隐约想起君胤那句“爱上朕蛊就解了”。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她......
不!不可能!她只是生理上的冲动!绝对不是爱!她还要回家呢!
肯定是时间还没到!
她一边在心里疯狂否定,一边又忍不住害怕。
蛊毒发作要放血很可怕,可蛊毒不发作......更可怕!
她等啊等,在害怕与更害怕的煎熬中,困意来袭,昏昏欲睡。
直到不知过去多久,突然砰的一声殿门被猛地推开,一道风尘仆仆的身影带着一身寒气闯了进来。
“青青,朕回来了!”
君胤还穿着紧身的夜行衣,直奔床边,甚至来不及喘匀气息,便过来将沈青青从被子里捞起来,因为喉咙干涩而声音沙哑。
沈青青看清来人,不知是委屈还是后怕,眼眶一热,竟带着些埋怨:“你怎么才回来......”
她脑袋钻进男人怀里,君胤察觉到她身上并无中蛊的燥热,心中一动,按捺住暗喜,试探着问:“青青......蛊毒没有发作吗?难道你......”
沈青青立刻打断他,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你少自作多情!”
她冷着脸,将自己的左手从被子里抽了出来,摊在他眼前。
白皙的掌心上,一道清晰的血痕正缓缓渗出鲜血,还有一旁掉落尖端沾着血迹的那支海棠金簪。
君胤眼中的光黯了下去,转而蹙起眉,眼底难以言喻的痛色。
他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吻去她眼角的泪,声音沙哑得厉害:“是朕回来晚了......”
他亲自去药箱里拿出伤药和绷带,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
还好,沈青青下不去狠手,伤口只破了皮肉。
很快包扎好了,君胤迫不及待将沈青青拥入怀里:“朕现在就给你解......”
眼看着他就想欺身而上,沈青青光着的脚丫子一脚踹他胸膛上,声音却是绵软无力:“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