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回头看了眼身下,鲜红血迹在她的素白裙子上显得格外扎眼。
【不是吧,暴君都没碰我,怎么还流这么多血......】
她隐约感觉小腹阵阵绞痛传来,这熟悉的疼法。
【等等,不会是来大姨妈了吧?】
沈青青这才想起来,穿书也有一个多月,好像还没来过大姨妈。
突然就明白了:【难怪原主会躺一个月差点死了,被折磨一天一夜,又黄体破裂,又来大姨妈,又高烧不退,就古代这个医疗水平,她能活下来全是靠着女主光环吧!】
眼看着云雀当真恨不得去找暴君拼命,沈青青把她拦住:“云雀,他没碰我,是我来月事了。”
云雀怔愣片刻,这才松了口气。
唤孙嬷嬷和宫人进来,伺候着沈青青换了衣裳和被褥,清洗干净又垫上月事带,一切收拾妥当。
沈青青捂着疼痛的小腹,侧躺床上,蜷缩成一团。
看见云雀,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问:“云雀,你是怎么回来的?”
记得当时在江边,大哥带着他的手下跳江逃走了,沈青青被君胤抓了回来,当时情况紧急,沈青青也顾不得云雀去向。
毕竟沈青青那日逃出皇宫,都是云雀打点的,原文里她还被暴君打了二十板子呢。
云雀坐在床边,轻声回答:“是韩昭把奴婢抓回来的......只让奴婢继续服侍娘娘,没多说什么......”
沈青青疑惑:“他没打你?”
云雀摇摇头,她也以为暴君会杀了她,没想到只是盘问了两句,她如实交代,自己是沈丞相留在娘娘身边保护娘娘的,暴君竟然什么也没说,就把她送回来继续保护沈青青,实在不知道暴君有什么阴谋
沈青青咬牙切齿:“狗暴君!肯定是想利用你拿捏我!”
【奸诈狡猾的老狐狸!】
君胤从偏殿出来,朝着御书房而去,脚步飞快,仿佛身后追着什么洪水猛兽般,小喜子脚下蹬出火花都快追不上了。
一路上,凛冽寒风吹在身上,却丝毫浇不灭男人体内翻涌不息的燥热。
他大步穿过宫道,踏入御书房,反手摔上门。
小喜子只能战战兢兢侍候在外。
御书房内,君胤坐到御案前,用力闭上眼,许久呼吸粗重,身上似是被无数蛊虫啃食着脊髓般难受,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刚才的画面,那女人被绑在床头,青丝散乱,衣衫凌乱,那双眼眸湿漉漉的,满是倔强却隐隐藏着期待......
还有她心里那些不堪入耳的词。
耳边隐约有铃铛声音响起,只让人更加烦躁。
男人喉结滚动而下,用力扯开衣襟,冷白的锁骨上女人咬出的牙印尚未散去,此刻泛着暧昧的红,稍微一垂眸,就能看见衣袍底下明显紧绷的弧度。
恍惚记得沈青青的心声,说他会把她折磨得流血不止,高烧不退,一个月下不了床,差点死了......
就她那纤细的手腕,不堪一折的腰,周身软得跟水做的似的......怕是真要被他一不小心玩死在榻上。
君胤深深吸一口凉气,指甲掐着手心,试图用疼痛让他清醒几分。
他伸手抓过案上的奏折,提笔批阅,强迫自己专注处理政务。
可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在眼前模糊成一团,看了好半晌,竟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等他再次恍惚中回过神来,却见奏折上批注的竟然是“沈青”两个字,笔锋顿在还未写下的第三个字处。
君胤猛地合上奏折,将笔也重重扔在案上。
他真的能把她伤成那样?
想起她手臂内侧那颗鲜红的守宫砂......她说她是第一次......
是那个原因吗?
君胤起身,前去书架的暗格里取出了一本烫金册子,封面上写着《鸳鸯秘戏图》。
这是他那个好色父皇以前秘藏的春宫图谱,多不胜数,底下的人前些日从燕京搬过来的时候,他差点拿出去一把火烧了。
没想到,他也有翻开来看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