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淑文现身,牧弛也很意外。
他住进侯府之后,查到了不少关于周淑文的事。
越了解,他越觉得周淑文愚蠢,很多时候一步棋走错了,后面步步都是错!
比如在云蔓青的事情上,一个渴望亲情的小女孩儿多好糊弄啊?
稍微给点甜头,那姑娘必然生死相随,不可能处处都跟周淑文作对,逼到这份上。
两人说了几句话,牧弛说起自己的见解。
周淑文端着茶杯苦笑:“我倒是愿意装一装,奈何柔嘉她心里不好受。”
“别人不清楚,你应该知道柔嘉才是我的亲生女儿,若非她亲身父亲身份”
周淑文长叹一声:“当初为了护着柔嘉留在我身边,以防万一不得已出此下策,以真换假。”
“谁知道太平多年相安无事,忽然间被一个不知所出的婆子揭穿真假千金一事。”
“可恨我有口难辩,哪怕知道那个野种不是我的孩子,还是得听她一声一声的叫我母亲!”
眼瞧着她越说越激动,牧弛微微蹙眉:“当年是你求我帮你,现在呢,难道又要我为你善后?”
“那倒不是。”周淑文停顿一瞬:“我只需要找你借几个人,此番那野种要南下去灵佛寺。”
“一路上会经过不少荒山野岭,正是杀人灭口的好时机”
牧弛想也不想,直接拒绝:“我身边的高手都要维护我的安危,哪里能分出去?”
“暗卫和死士呢?”周淑文诧异过后,仍然不死心。
牧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从前你在右相府脑子挺灵活的,怎么在侯府呆了十几年,跟云慕山一样愚蠢了?”
“你口中的野种搭上了皇孙这条线,她身边光训练有素的暗卫就得有上十个,更别说跟在她身边的那两个丫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你想在半道截杀她,除非收买山匪,还得是凶悍无比的山匪,亦或者江湖上出了名的杀手组织。”
“否则就这么去,有来无回!”
周淑文又是一愣,她光知道云蔓青身边形影不离的丫鬟是皇孙殿下给的,没想到竟还身怀绝技。
看来前几次云蔓青死里逃生,从她设下的圈套里逃脱,并非只是因为运气。
周淑文沉吟一瞬,起身道:“我明白了,今日就当我没来过,云慕山已经在怀疑我和你之间的关系。”
“如果被他顺藤摸瓜查到当年的事,我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牧弛笑了笑:“放心,云慕山就算误会,也不敢真正的将我如何,倒是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周淑文一顿,沉沉点头:“我不会忘记,相府已经派人来了,明日我会让你们见一见。”
“你是说你身边那个婆子?”牧弛显然已经知晓一切。
周淑文摇头:“我弟弟亲自来了,他暂时不方便露面,隐藏身份住在外边。”
“周允文?”牧弛盯着周淑文,忽然笑了:“你们右相府想干什么?”
“不知道,我出嫁多年,父亲的谋算都背着我。”周淑文小声道:“但你想知道,我可以去问允文。”
“那就去吧,事不宜迟。”牧弛的态度摆在这:“我等你的好消息。”
周淑文出了客院,心情更不好了。
牧弛现在不打算帮她太多,却又想从右相府找点好处,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