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又是一天。
云蔓青去景安院给云曜复诊,确定他没性命之虞,又跟老夫人提起要去灵佛镇之事。
“老夫人,这天气眼看着不好了。”云蔓青看向外边的天儿,叹道。
“灵佛镇一个来回不容易,若不早些启辰,我担心会误了老太爷的祭典。”
“如果您担心我不是侯府血脉,那就得换个人去,总不好因此延误吉时。”
老夫人昨晚没睡好,闭上眼就是和老太爷之间的旧事。
她神色泛泛,叹道:“我肯定相信你,但雁归村活下来的那些人全都是来锦州揭发你的。”
“剩下的死无对证,连个证据也没有的事,我们如何帮你澄清身份?”
云蔓青闻言垂下眼眸:“我身上的胎记与生俱来,并非后天烙印,那枚玉佩也是我自幼戴在身上。”
“雁归村的人没了,石桥县县丞家还在,慧娘活着,她能替我作证。”
祖孙俩正说着话,外边传来通传的声音:“老夫人,二小姐,侯爷说来客人了,请您两位去前厅。”
老夫人和云蔓青对视一眼,两人都不知道云慕山说的客人是谁。
等到了前厅看见来人,老夫人不明里就,云蔓青却是眼眶微红。
“青姐姐!”厅中坐着的少女也看到了云蔓青,如蝴蝶一样扑上前:“你果然没事。”
“太好了,没想到有生之年我们还能见面!”
云蔓青和她拥抱了一下,转而仔细打量她:“慧娘,你更好看了。”
老夫人听到她们的称呼,骤然想起姜家攀咬云蔓青时候的话。
慧娘,就是他们口中被云蔓青杀了取而代之的姑娘!
云蔓青跟慧娘寒暄几句,转而对老夫人道:“您瞧瞧,这姑娘就是我救下的人。”
“也可让秀兰嬷嬷验身,看她是否有胎记。”
“事情我都听说了。”慧娘抿了抿嘴:“姜家那些人就是坏蛋,此前欺负我们,没想到姐姐都是侯府小姐了,他们还追来攀咬。”
她红着眼,对老夫人说起雁归村的遭遇。
一口气说完,她才想起来行礼:“老夫人,小女遇见救命恩人,多有失礼,还请您见谅。”
“姐姐从未杀人,她学医,本着医者仁心,否则我也活不下来,还请您明鉴,莫要让奸人蒙蔽!”
老夫人没有完全相信,她看向云慕山:“其他人呢?”
“在来的路上。”云慕山知道老夫人的意思:“只要对质,就知道孰真孰假。”
慧娘来侯府的事,不知道为何瞒的密不透风,周淑文得知消息时已经晚了。
姜家连带其他村民,已经被云慕山从别院带到了侯府内。
也是姜家两个女儿沉不住气,见面就惊呼了一声:“慧娘!”
也正是这一声,彻底洗清了云蔓青身上的冤屈。
慧娘怒目看着那些人,辩驳了好一番,才冷笑:“你们只怕是被人收买,专门对付青姐姐来的吧!”
“否则以你们爱财如命的性子,怎么舍得大老远从雁归村来锦州,就为一个编造出来的故事!”
老夫人已经猜到始末,她按着眉心,对云慕山道:“交给官府吧。”
“陷害我们侯府嫡女,可不能轻饶,否则以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以蔓青的身份乱咬!”
老夫人不说,云慕山也打算这么做的。
他点头道:“母亲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不会再出现第二次!”
老夫人满意的点头,同时看向慧娘:“姑娘不辞辛苦过来给蔓青作证,也算帮了我们侯府大忙。”
“你留下小住几日,蔓青来锦州不久,正缺个玩伴。”
慧娘行礼:“是,老夫人不嫌我叨扰就好。”
前厅的事有云慕山收尾,老夫人身子不适,还要回去看云曜。
云蔓青则是带着慧娘回采芳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