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蔓青看出了牧疏白的欲言又止,不过她并未追问。
牧疏白满腹心机,诡计多端,能说出什么好话来,还不就是说自己的心思多好,没有恶意。
真没有目的,他哪怕猜到了原委,也不该跑到这儿来惺惺作态!
前世云蔓青看不清这些弯弯绕绕,重活一次耳聪目明,这点小伎俩完全逃不过她的双眼。
云蔓青态度坚决,牧疏白知道这次是讨不到好了,起身告辞,桌上的东西没有带走。
看着那锦盒,云蔓青稍微一想,吩咐朱红道:“把东西送去玲珑院,交给云柔嘉。”
“她如果问起来,你就说是世子所赠,我不想让他们之间产生误会,这才送回给她。”
牧疏白没事找事就是太闲了,她得给他找点事做!
回去的路上,牧疏白越想越奇怪:“云蔓青刚回锦州才两个月,她能去哪儿?”
“听说是要去灵佛镇请回云家老太爷的牌位。”猎鹰小声道:“今年是老太爷的整年祭日,云家会大肆操办祭拜。”
“灵佛镇?”牧疏白眼睛微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有意思,无巧不成书啊!”
云蔓青要动身的事,老夫人刚得到消息,她再次派人来找云蔓青去景安院。
“你这么这个节骨眼动身?”老夫人看到她,不做寒暄,直接问道:“曜儿身子还没好转。”
“你走了,谁来照顾他?”
话里带着明显的不满。
云蔓青垂下眼眸:“我会留下方子,如今他已经不需要施针,再说天气渐冷,风雪也多了。”
“如果再不趁着初冬去,等大雪封山,恐怕行程耽误,会耽误请老太爷牌位的时间。”
她说的也有道理。
老夫人眉眼间的不悦弱了几分:“可你身上的官司还没洗清,怎么去?”
停顿一瞬,老夫人又道:“我自然相信你是侯府的女儿,可雁归村那些人口口声声说你不是。”
“去请老太爷血脉之人必然得是侯府嫡亲血脉,此等大事,不容闪失啊!”
雁归村的人还被安置在别院,云慕山派了手下去雁归村找其他人求证,到现在都没传回消息。
云蔓青忽而笑了:“那依祖母的意思,这差事要换人才好?”
换人?
老夫人收紧了眉心——现在哪有人可换?
云柔嘉不是亲生的,云庆成了那副样子,不配去接老太爷的牌位,云曜昏迷不醒,就算醒了,这么小的孩子也不能冒着风雪长途跋涉。
而她年迈,云慕山离不开侯府,唯一的人选就是云蔓青!
“不换人。”老夫人想了想,道:“我今日会问一问你父亲雁归村那边的进展。”
“你说两日后动身,这两日把此时解决了就好,如果两日解决不了,你就辛苦些,往后推一推启程的时间。”
“初冬而已,留给你的至少还有半个月。”
云蔓青垂下眼眸,应了一声是。
从景安院出来,她问风铃:“雁归村那些人还是没动静?”
“有是有,为首那个婆子跟侯夫人那边私下联系,可不知道为何忽然消停了。”风铃奇怪至于,又道。
“您放心,我们的人一直盯着,那边的风吹草动都会传到我们这儿来!”
云蔓青知道这件事还有蹊跷。
周淑文大费周章,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就看,她会想什么样的主意对付她了。
主仆俩正往采芳院走,紫韵匆匆迎了过来:“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