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兆勤的确醒了,刚醒就被身上的锥心刺骨的疼惊的大喊大叫。
那些画面涌入脑袋,他又惊又怒,身上的疼层层袭来,生不如死。
“勤儿。”孙蕊刚苏醒过来就看到这个场景,她心如刀绞:“大夫正在给你配药。”
“你父亲帮你讨回公道去了,你放心,陆家绝对不会让真凶逍遥法外!”
陆兆勤疼的双眼发黑,听到孙蕊的话越发生气:“不,不行,叫爹回来!”
“为什么?”孙蕊握住他的手,满是不解:“你爹”
“回来!”陆兆勤疼的心烦意乱,禁不住大吼:“这件事,这件事不容再提!”
孙蕊吓了一跳,只当他是受伤后自卑,赶紧起身。
恰好此时,陆长隆回来了。
他手中还拿着出门时候的那把剑,但整个人早就没了出门时候的精气神,一张脸垮的老长。
孙蕊心里咯噔一声:“老爷这是怎么了,害勤儿的人呢?”
“皇孙。”陆长隆心中苦涩:“害勤儿的人是皇孙,你要我怎么办,杀了他吗?”
孙蕊大吃一惊:“怎么会是皇孙,我们和他井水不犯河水,难道是老二撺弄他干的?”
陆长隆深吸一口气,他暂时不想提这些事,尤其在陆兆勤面前。
屋内除了陆兆勤痛苦的声音,再无其他。
陆长隆听得心如刀绞,他对孙蕊道:“你看好勤儿,我出去一趟。”
这件事哪怕是兆勤有错在前,陆长隆也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精心养大的儿子,岂容皇孙如此践踏!
孙蕊摸不着头脑,只能暂时答应:“你别乱来,皇孙到底是皇孙,身份跟我们云泥之别。”
陆长隆直接去了淮安侯府。
与此同时,牧亭之也回了侯府。
两人在侯府门口相遇,牧亭之微微挑眉:“你这是又要来找本殿算账?”
“不是,有事拜访。”陆长隆寒着脸,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却偏偏不敢对皇孙不搭理。
牧亭之已经猜到了他的来意,轻笑了一声,先一步进了侯府。
他去看了云蔓青。
云蔓青已经将药丸制作好了,看到牧亭之进来,笑道:“你来的正好,给你点好东西防身。”
“什么?”牧亭之看着那些药丸,奇怪道:“治疗什么的?”
“防身。”云蔓青不好说的太直接:“你拿着就是了,遇到和我们初遇时候的场景,直接吞了就是。”
牧亭之这就懂了。
他将药收起来,说起陆家的事:“陆兆勤醒了,陆长隆为此震怒,刚刚还碰到他寻到侯府来了。”
“他来找牧疏白?”云蔓青一下就猜到了:“看来是打算报复你。”
“是啊,我和陆二叔商议好了。”牧亭之勾着嘴角一笑:“这一次,陆长隆会彻底成为垫脚石。”
云蔓青微微挑眉,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陆长隆这人冲动易怒,的确比不得陆二叔。”
“对了,我准备两日后启程去灵佛镇,一个来回至少要二十天。”
“殿下如果在侯府住着不舒服,可以借故挪出去,省的看侯府的糟乱。”
“我也打算回一趟皇城。”牧亭之如实道:“皇城那边出了点问题,不光是既安遇到麻烦,我的人也查到了些东西。”
“等我忙完,你差不多也能回锦州,咱们到时候再聚。”
“也行。”云蔓青毫不意外:“祝我们都顺利,你什么时候启程?”
“跟你一起。”牧亭之想也不想:“最近陆长隆说不定会找你的麻烦,两日,足够我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