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兆勤疼的完全说不出话来,他后面是被陆骏跃让人用家法打出来的伤,前面是新添加的。
疼的在地上滚了两圈后,双眼一黑,竟然晕了!
满月啐了一口,吩咐其他人:“把人送回陆家,如果陆家有任何问题,让他们来找我。”
事关云蔓青,他知道不能泄露,陆家早就清楚陆兆勤糜烂的生活作风,却不加以管教,这个下场是他们咎由自取!
牧亭之快步走向云蔓青,看到她披着大氅仍旧形销骨立的背影,更是觉得心疼。
“处理好了。”他声音很轻:“我带你去见风铃。”
云蔓青看向他线条完美的侧脸,又想到昨晚似梦非梦的画面,脸色微微转红。
她迟疑着问:“昨天”
话是她起的头,却不知道为何不敢往下说了。
牧亭之看到她娇羞带怯的样子,瞬间猜到了她的想法。
这段时间相处,他也看清了云蔓青的想法,她身上背负着自己给自己的枷锁,将男女之情隔绝在外,完全不敢触碰。
他们俩暂时只是盟友。
如果云蔓青真的因为昨晚的事,对他有怨恨,或者是不再见他,他可就完全失去站在她身边的契机了。
牧亭之心下苦涩,顺着她的意思主动接过话:“昨天什么也没发生。”
“你神志不清,泡过冷水后昏倒了,大夫来看过,药效也就散了。”
就当做一场梦吧。
他心里清楚就好,等扫清楚障碍,他会光明正大的求娶她,会给她盛大的婚礼,会给她正妻的名分!
好在,昨晚他没有真的对她如何,只是
牧亭之脑中闪过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微微垂下眼眸。
他不敢让云蔓青看出半点蹊跷。
云蔓青听到牧亭之的解释,微微一愣。
她自己就是大夫,昨天陆兆勤给她下的药根本算不得毒药,要紧非要纾解才能散去。
偏偏牧亭之十分镇定,面容寻常,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云蔓青相信他的话,或许,真的是他找到大夫帮她解决了麻烦。
这种事不好追根到底,说出来两人以后相处都会很尴尬。
沉默一瞬,云蔓青又后知后觉——看来昨晚那些荒唐的画面,都是她被药性裹挟后的幻想。
她和牧亭之根本没有真的发生什么!
云蔓青心里松了一口气,赶紧笑道:“昨天多谢皇孙殿下。”
“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只能以后慢慢来还你了。”
“不用这么客气,如果是我遇到这种事,你也会赴汤蹈火全力相助。”牧亭之担心再往下说,会让她想起什么,又道。
“你昨晚约了白家兄妹在华容酒楼用膳,陆兆勤横插一杠子导致你没能赴约,白继然担心你的安危,寻到了侯府。”
“侯府的人知道你一夜未归,虽然我早就派人通知你帮我救人去了,你还是要做好准备你那母亲和便宜姐姐借机生事。”
云蔓青苦笑着点头,自嘲道:“我是不是真的带着倒霉体质,怎么走到哪儿都是糟心事儿?”
“是你优秀。”牧亭之脚步慢了,看向她的视线柔软:“有人看到你的优秀,被这股子优秀所吸引。”
“同样,有的人不及你,就会被这股优秀激起怨恨嫉妒,从而处处针对你。”
他说着,看向小径旁边的花儿:“你瞧,花开百种,它们独自盛开,本没有错。”
“但人经过瞧见,有的会静静欣赏,有的却会将花采下来,你能说花有错吗?”
云蔓青心中像是被什么击中,竖起的高墙裂开了一条缝隙。
两人从陆家离开,径直去了客栈。
风铃也刚醒来不久,她眼眶通红,想来并不好受。
看到云蔓青,风铃立刻跪下:“小姐,是我无能,没能保护好您!”
看到风铃没事,云蔓青彻底放心了:“说什么傻话,陆兆勤手段卑鄙且毫无预兆,我们能全身而退已经是万幸了。”
“你快起来,我给你把脉瞧瞧有没有事。”
风铃人是站起来了,但她没让云蔓青把脉:“不用麻烦小姐了,昨天皇孙殿下请的大夫妙手,我已经没事了。”
“再说我寻常习武,身子骨好。”
云蔓青看她精气神都在,也没怀疑:“就依你的,我们先回府吧,这都中午了。”
一行人还没到淮安侯府,又有一道消息传来。
去官府状告周淑文的地痞流氓连带那个花魁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