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蔓青翻身下地,看到床榻旁边摆着一套湖蓝色的衣裙,跟昨晚她穿去赴宴的衣裙一模一样。
但,她知道不是昨晚那一身。
脑中的记忆很模糊,真真假假她分辨不清,那些画面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做梦。
如果是真的,她跟牧亭之
云蔓青甩了甩脑袋,将那些暧昧不清的画面抛入脑后。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置身何处,风铃也中招了,她肯定有危险!
云蔓青穿好衣裳,喝了点桌上的冷水缓解喉咙的干涩,开门出去。
这地方很陌生,她没来过,一花一草和景致完全没有记忆。
“风铃?”云蔓青加快脚步,朝院门而去:“风铃,你在哪儿?”
刚到门口,门从外边打开了。
一个陌生的婢子端着茶水,看到她起来,赶紧行礼:“姑娘,您醒了?”
“这是哪儿?”云蔓青后退一步:“你是谁?”
“这是碧海园。”那婢子恭敬的回话:“是陆世子的宅邸,奴婢是宅里的婢子。”
“奴婢熬了安神驱寒的汤,姑娘,天气冷了,您先进屋吧。”
陆既安的家?
云蔓青脑子飞快一转,就猜到是牧亭之救了她。
只是不知道记忆中的画面,哪些是真实发生过的,哪些是她的梦境。
她站在原地没动:“皇孙呢?”
那婢子赶紧道:“皇孙殿下在后院审人,吩咐奴婢照顾好您。”
云蔓青当即道:“先别喝汤了,带我去后院!”
那婢子赶紧将汤放去屋里,又匆匆出来:“您随奴婢来。”
宅邸不小,七万八绕,走了好久才抵达那婢子口中的后院。
尚未靠近,就听到了凄惨的求饶声。
“都是大公子,大公子指使的,我们不知道!”
“是啊,殿下,我们都是听人吩咐办事。”
“没有,绝对没有看过那姑娘,更别说碰了。”
“”
一片哀求中,牧亭之的声音格外清晰:“谁碰过她?”
“本殿的意思是谁抬她上的轿子?”
云蔓青绕过院门,进去的瞬间,就看到牧亭之手起刀落,锋利的剑砍断了那几个人的双手。
他换了一身绯红的衣裳,披着黑色的大氅,整个人比天气还要冷,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杀气。
那张完美的脸紧绷着,怒意和煞气混合。
婢子脚步微顿,低声跟云蔓青解释:“大公子着人将您绑了,殿下在找挨过您的人。”
“恰好这几个是抬着您上轿子的,双手肯定保不住。”
云蔓青心里没有半分怜悯,这些人不该活着,不管是不是听命行事!
门口说话的动静,惹得牧亭之回过头。
看到云蔓青,牧亭之将手中染血的长剑递给满月:“杀了。”
他一边朝云蔓青快步走来,顺手解下大氅披在她身上:“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人给你准备了驱寒的汤,让你好好休息?”
“事关乎我,我肯定要来。”云蔓青视线越过他,落在那些人身上。
面孔熟悉,全是长巷中对她动手的人。
但,没有陆兆勤。
“他呢?”云蔓青声音依旧沙哑:“都在这遭罪,始作俑者呢?”
“在旁边的柴房。”牧亭之眼底都是心疼,轻声跟她解释:“我准备把这些人处理了,再好好的招呼他。”
云蔓青面如覆盖着寒霜:“风铃呢?”
牧亭之将大氅给她披好了,才道:“风铃没事,昨天我去的很及时,你们主仆都没事。”
“她被送回客栈养着了,你想见她,等下就能去。”
“风铃没事就好。”云蔓青声音也带着寒意:“我得亲自处理完那个畜生,才能去见风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