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蔓青意识混沌,她能感受到自己像是一棵白菜,被人轻飘飘拿着丢入轿子。
和她一起的,还有同样处境的风铃。
陆兆勤这人毫无底线,她们俩的下场用脚指头都能想到!
难道要坐以待毙?
不,不行。
云蔓青咬破舌尖,获得短暂的清明和一丝微不足道的力气。
也正是这一丝微不足道的清醒和力气,让她想起了牧亭之送给她的哨子。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吹响了那个哨子。
哨子的声音浑厚,却有着穿破的力量。
轿子外,洋洋得意的陆兆勤听到声音,脸色骤然一变。
他掀开轿子的窗帘,厉声警告:“云蔓青,我足够给你脸了,你别找死!”
云蔓青和风铃紧紧依偎在一起,主仆俩脸色一样的潮红,像是刚盛开的荷花一样。
看到如此美景,陆兆勤的火气散了几分,他忍不住笑了一声:“云二小姐,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如此放肆,你当真不怕?”云蔓青猛然睁开眼:“今日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陆兆勤肆无忌惮的笑出声音:“云二小姐,你嘴硬有什么用,要不要我把轿帘掀开,让满大街人都看看你这幅不要脸的样子?”
云蔓青咬着牙关,舌尖腥甜的血腥味已经压不住体内翻滚的欲望了。
她再度闭上眼,尽量将脑袋别开,不让陆兆勤看到自己的样子。
陆兆勤嘿嘿两声,将轿上的窗帘放下,嘴里哼起了喜欢的曲子。
哨子的声音很快传到了牧亭之的暗卫耳中。
牧亭之正在陆家和陆骏跃说刺杀牧弛的死士一事,暗卫传来消息,他几乎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陆骏跃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皇孙殿下,是哪里还有不妥吗?”
“出了点事。”牧亭之带着抱歉:“陆二叔,我需要赶紧去处理,死士一事没留下破绽,牧弛查不到你我身上,暂时无碍。”
“此后事宜,我改日登门跟您商议,可好?”
陆骏跃表示理解:“皇孙殿下的事要紧,您先去忙,若是有变故,我再跟您说。”
牧亭之匆忙之下,还是不忘记礼数。
等出了陆家的大门,他才着急问满月:“二小姐的哨子响了,在什么地方,她不是去华容酒楼了?”
“在福康药铺不远处的巷子附近,咱们的人盯着。”满月顿了顿,低声道:“只是咱们的暗卫派出去了一大半,留在锦州的人很少。”
“现在盯梢的人去了二小姐那边,暂时还不知道情况。”
满月的话音刚落,又有人前来传信:“殿下,查清楚了,带走二小姐的是陆家马车,往郊外的荷花坞去了。”
“陆大公子在那边有一处别院。”
牧亭之当即翻身上马:“赶紧去,陆兆勤这狗东西,活腻了!”
他骑的马是满月的,等满月和其他人寻到马时,牧亭之已经不见踪迹。
马跑得飞快,一路赶往荷花坞,牧亭之满脑子都是云蔓青害怕无助的样子。
她会医会毒,手段厉害,竟然栽在陆兆勤手中,陆兆勤肯定用了非人的手段!
等他抓到陆兆勤,一定要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