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弛的怀疑毫不掩饰,质疑的视线在牧疏白和牧亭之两人间游走。
牧疏白赶紧上前几步:“牧三叔怎么能如此揣测我们?”
“我们听到客院出事,赶紧带着人来,谁知道院中一片混乱,正欲帮忙,您的援兵就赶到了。”
牧亭之嗯了一声:“正是如此,牧三叔的人武功高强,我们插不上手,好在你没事。”
“难为你们还挂念我。”牧弛目光阴冷,如毒蛇一样带着攻击性。
刚才他差点丧命,现在对谁都带着戒备:“我还以为,你们是来看我死没死!”
牧疏白感慨道:“我们都是皇族子弟,自然同心协力,三叔没事真好,否则我们真没法跟肃王府交代。”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牧弛微微眯眼:“我在淮安侯府的事没多少人知道。”
“今晚我要离开侯府,却遭了死士截杀,很难不让人怀疑有人泄露我的行踪。”
停顿一瞬,他补充道:“亦或者,想杀我之人就在侯府里!”
躲在柱子后面的云慕山两股战战,听到这话连滚带爬的出来:“牧,牧先生明鉴,我们侯府不敢如此放肆。”
“一定是有歹人跟踪您,亦或者侯府里有人被收买。”云慕山勉强站稳:“牧先生跟我们侯府从没结仇,侯府岂敢害您性命?”
“淮安侯别紧张。”牧弛冷凝的面色中,骤然多出一抹无情的笑意:“这件事我一定会查。”
“追根究底的查,查到将那人揪出来为止,不管是谁,敢对我下手,我一定不会轻饶!”
云慕山抹了把冷汗,赶紧附和:“对,追究到底,侯府也会全力帮忙。”
说着,他吩咐心腹:“去把侯府的下人召集起来,一个个问话,不管哪个院子里的人都要带去统一询问!”
牧弛脸色并未好转,出了这种事,他不打算走了:“淮安侯,我还得客住侯府几日,你不介意吧?”
云慕山连忙赔笑:“不介意,牧先生尽管住下,只要您不嫌弃就好。”
现在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侯府住着的人越来越多了,一个他都惹不起!
“我还得收拾东西,你们先出去。”牧弛冷眼扫过众人,下了逐客令。
正好,牧亭之和云蔓青还要商议此事,两人前后脚告退。
牧疏白却落后一步,暂时留了下来:“三叔这院子里人多眼杂,不如我陪您坐一会儿。”
牧弛没有拒绝。
云蔓青和牧亭之一路上都没说话,直到进了采芳院,云蔓青才开口:“是那些人。”
“陷害菱角的,绝对是那八人中的其中之一!”
牧亭之也这么认为,他沉声道:“那八个人武功高强,手段怪异,我的暗卫不是他们的对手。”
“现在已经打草惊蛇,接下来只能按兵不动,等牧弛主动出击。”
云蔓青嗯了一声,同时担忧:“那些死士身上没有陆家的痕迹吧?”
“没有。”牧亭之很放心陆骏跃的手段:“出发前我曾叮嘱过陆二叔,他的人没有在锦州,这些死士是从别处调来的。”
“牧弛并非锦州人,他要想查到其中蹊跷,不是简单的事。”
云蔓青想到那八个人,奇怪道:“他们的穿着打扮,不像是咱们国家的服侍特征。”
“尤其是杀人的手段,我确定嗅到了那些怪异的气息,可你和牧疏白都没有。”
“不着急。”牧亭之安抚道:“牧弛留下,咱们还有机会去他跟前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