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弛保养得宜,看上去很显年轻,且他那张脸也带着牧氏惯有的英俊。
云柔嘉躺在他怀中,视线往上,恰好能看清楚他坚毅的线条和完美的五官。
她脸色一红,身子挣扎着想站起来:“牧,牧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最近我受伤了一直没恢复。”
“周身无力才不小心失礼,还请您见谅。”
也不知道是真慌了,还是假装所致,她越是挣扎,就越无法借力起身。
年轻的皮囊和肉体总是美好的,带着青春澎湃的鲜活。
云柔嘉躺在牧弛怀中,一双眸子水光盈盈,带着欲拒还羞的娇弱。
牧弛挑了挑眉,伸手握住她的细腰,往后用力将人托了起来:“没事,无心之举,小心点就好了。”
云柔嘉脸更红了,她慌忙将轻纱扯下来:“牧先生,实在对不住。”
“无妨。”牧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既然是身子不好,又不是故意的,能理解。”
云柔嘉像是只受惊的兔子,惶恐不安,一连又说了好几句抱歉的话,这才惴惴离开。
看着她仓皇的背影,牧弛捻了捻手指。
方才的托举,他碰到她盈盈不足一握的细腰,隔着几层不厚的衣衫,似乎还能触摸到她的体温。
她用的香膏也很特殊,似瓜果却不甜腻,似花香又不俗。
牧弛嘴角微微翘起:“有意思。”
他的心腹武安上前,低声提醒:“这云大小姐一看就有别的心思”
“小姑娘的小心思都是可爱的。”牧弛打断武安的话:“再说,她可是周淑文的女儿。”
他说着,意味深长的一笑,那只碰过云柔嘉的手猛然收紧。
云柔嘉跑出去很远,心依旧止不住的狂跳。
太刺激了!
她只想试探一下牧弛,反正看在周淑文的面上,牧弛不可能翻脸。
手段是拙劣了点儿,可从牧弛的反应来看,他没有拒绝的意思。
云柔嘉的手缓缓上扬,轻柔的落在自己脸上。
有牧弛身边的大夫出手,她脸上的红疹子好了很多,摸上去红疹脓包明显小了不少,再过几日就能完全恢复了。
到时候再见牧弛,她就能以本来的面目,不需要带着围帽和轻纱,可以试探牧弛的态度!
青荷看着自家小姐含羞带怯的样子,低声提醒:“小姐,牧先生之前发病,他身边的大夫束手无策,还是二小姐出手才治好。”
“咱们找了不少大夫,牧先生骤然推荐人过来,当真可信吗?”
云柔嘉不满她的打断,沉声道:“有什么不能信的,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好了很多?”
“至于上次牧先生中毒,我本来就怀疑是云蔓青搞的鬼,所以牧先生身边的大夫没办法解毒。”
“你是我的婢子,可别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和云蔓青对弈的棋局刚开始呢。”
“就算之前是我让她几颗子儿,现在,棋局铺开了,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青荷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可见云柔嘉信心满满的样子,又选择了闭嘴。
她总觉得,大小姐还是过于自信了。
二小姐回来不过短短两个月,就已经占尽上风,天时地利人和都往二小姐那边偏,大小姐现在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