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柔嘉一直在等云轻舞三姐妹的好消息。
哪里知道这三人不仅没完成她的嘱托,竟然还差点在云蔓青跟前自爆华容酒楼的事!
云柔嘉气的直接砸了手中茶杯:“你们几个到底能做什么,没脑子还莽撞,难怪被她耍的团团转!”
云轻舞对她的说辞颇为不满,低声嘀咕道:“我们本来就跟她接触不多,完全不了解她。”
“谁知道她能言善辩,我们没有证据,怎么能攀咬成功?”
“都说是攀咬了,还管什么证据,死活赖在她身上不行?”云柔嘉恨铁不成钢,视线幽幽的落在云瑶儿身上。
“尤其是你,忽然发什么疯,你难道早没猜到是云蔓青陷害的你?”
说着,云柔嘉隔着围帽上的轻纱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牧弛让他随行的大夫来看过,开的药总算起了作用。
现在,红疹和脓包正在逐渐消退,按照那大夫的话来看,最多三天就能恢复如初!
云蔓青的医术算什么,哼,牧弛身边有高人在侧,医术比不她差!
这,也算最近糟心的事情中,有了唯一一条好消息。
云轻舞和云瑶儿对视一眼,两人都不敢跟云柔嘉顶嘴,彼此的眼神中,都透着明显的不满。
云玲儿适时站出来问道:“柔嘉姐姐,现在该怎么办?”
“回去等着消息。”云柔嘉看着指尖的蔻丹,越发不耐烦:“华容酒楼的事都是云蔓青一手操控。”
“你们落得现在的下场,也全是拜她所赐,所以该做什么你们应该清楚。”
云瑶儿满眼都是恨意,咬着牙关点头:“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贱人!”
云轻舞蹙着眉,没有做声。
云玲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同样没有说话。
云柔嘉哼了一声:“你们先回去,最近没事别往我这儿来,省的让云蔓青察觉什么。”
三姐妹走后,青荷凑上前,低声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怎么可能算了?”云柔嘉微微一笑:“菱角不还被关在景安院吗?”
“你,现在就把证据送给祖母,就说是无意间看到的。”
云蔓青护短,她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个个忠心,既然动不了云蔓青,云柔嘉怎么也要从她身边的人下手泄愤!
青荷前脚刚走,青莲小心翼翼上前汇报:“世子那边有动静了,他去了采芳院!”
云柔嘉捏着帕子的手陡然收紧:“牧疏白果然都是骗我的,她竟还想跟云蔓青重修旧好不成?”
“咱们要不要过去?”青莲疑惑:“从二小姐的性子看,她未必会答应世子。”
“贱人一个,说不定她一边吊着皇孙,一边想跟世子周旋。”云柔嘉的手再度收紧。
“咱们先不过去,趁大家都没防备,先陪我去见见牧先生。”
牧疏白最近的注意力全在跟陆家的合作上,一不留神,淮安侯府就出了大乱子。
这几日他的计划成了一半,才有功夫去看云蔓青。
上次他提出来的意见,云蔓青并未直接拒绝,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或许是因为太执着于此事,昨晚他做了个梦。
梦里,他和云柔嘉的计划一开始就成功了,云蔓青的性子并无变化,依旧懦弱缺爱。
她被哄着骗着成了他的妾,付出一切帮助自己,拼了命的证明她存在的价值。
醒来后,牧疏白恍惚了好久,他总觉得那个梦太真实了,就好像一切真真实实存在过。
怅然过后,他忍不住想,如果云蔓青能和梦中的样子顺从多好?
站在采芳院门口,牧疏白心里复杂至极,看向手中拿着的那盆花。
花,是他今早叫人去寻的,说是花,实则是药材,名唤舒颜。
他其实从未听说过舒颜的名字,是梦中梦见的场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醒来后就让手下的人去打听了一番。
谁知道还真有,就是价格昂贵了一点儿,为此他还用掉了一个大人情。
没事。
牧疏白在心里安慰自己,只要能将云蔓青哄到手,她带来的价值远远超过舒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