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兆勤眼角眉梢都是满意的笑容,他又往前了一步。
云蔓青的标准的瓜子脸,柳眉杏眼,琼鼻朱唇,整个人如刚出水的芙蓉一样,美的惊心动魄。
他眼神直勾勾的落在她身上:“美人怎么不说话?”
“休要无礼!”风铃挡在云蔓青身前,呵斥陆兆勤:“这是淮安侯府二小姐!”
“原来是侯府二小姐,失敬。”陆兆勤故作不知,盯着云蔓青的脸啧啧两声:“都说云家出美人。”
“我见过云大小姐,在锦州的美人里,她的确算得上出色,可跟二小姐你比简直云泥之别。”
云蔓青没见过陆兆勤,但从他色眯眯的双眼和不着调的话里,不难推断出他的身份。
那个跟云瑶儿苟且的陆家长房长子陆兆勤,无用的草包废物!
云蔓青看不上这种人,他甚至比牧疏白还不如。
是以,她没有正眼看陆兆勤,视线落在陆家大门口。
云蔓青的反应越是冷淡,陆兆勤越是来劲儿,他又往前了一步:“二小姐真冷漠啊,不过我喜欢。”
“女子嘛,矜骄最好,能自持身份遵守礼仪规矩,才能当好贤妻良母。”
云蔓青听到这话,只觉得好笑。
一个流连花丛,自己都是个烂透了的丝瓜,居然还敢要求女人如何,哪里来的脸?
云蔓青勾了勾嘴角,对陆兆勤一笑。
“哇。”陆兆勤被她的笑晃花了眼,忍不住啧啧两声:“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芙蓉浅笑。”
“二小姐如果不介意,跟我进去吧,我院子里有上好的茶叶,天气冷了,适合品茗。”
风铃还要呵斥,云蔓青开口了:“你房中有镜子吗?”
陆兆勤一愣:“有啊,我房中好几面镜子呢,二小姐,你想照镜子吗?”
“有就回去好好照照镜子。”云蔓青的笑意不减,话语温柔:“跟我喝茶,你还不配!”
陆兆勤的笑意僵在脸上,恼羞从心口涌出,憋得他脸颊通红:“你,你骂我!”
“骂你是轻的。”云蔓青别开脸:“浪荡的登徒子,再不滚,我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陆兆勤顺风顺水,出门在外狐朋狗友都是哄着他,女子更别说了,全都巴结讨好。
云蔓青是第一个骂他还威胁他的!
陆兆勤心里憋闷,大步靠近,抬手就要摸云蔓青的脸颊:“臭婊子,你拽什么,谁不知道你被瑞王府世子退婚?”
“看你有几分姿色,老子才跟你说话,你还敢看不起老子,今儿来自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云蔓青丝毫不慌,手中的毒药早就准备好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劲风伴随着轻微的呼啸声自陆家大门传来。
陆兆勤甚至没来得及看,只觉得脸颊一阵剧痛,整个人捂着脸后退几步。
等再把手拿下来时,整个手上一片鲜血。
脸颊的刺痛让他忍不住龇牙咧嘴,目光狰狞的朝门口看去:“谁,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然敢袭击你爷爷我?”
“放肆!”威严的声音瞬间呵出:“孽障,睁大你的狗眼,还不跪下请安!”
陆兆勤捂着脸,看向说话的人:“二叔,是你!”
他口中的二叔,正是陆骏跃。
陆骏跃身边,还站着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此时那男子脸颊如冰川一样,爬满了寒意。
陆兆勤极少跟二房的人见面,他不认识二房的客人,自然也不认识牧亭之。
陆骏跃狠狠扫了眼陆兆勤,转身对牧亭之拱手:“殿下恕罪,他言行无状,冲撞了您。”
殿下?
锦州能被称为殿下的就是瑞王府世子和皇孙,瑞王府世子他见过。
陆兆勤就算再蠢,也能想到牧亭之是什么身份了,那个和陆既安走的很近的皇孙!
他膝盖一软,顾不得脸颊的刺痛,赶紧跪在地上:“殿下饶命,我,我不是故意的。”
“只是因为脸颊实在是疼,激动之下口不择言,还请殿下不要跟我这等人计较。”
牧亭之蹙着眉,目光并未看他,而是快步走到云蔓青跟前:“你没事吧?”
“没事。”云蔓青轻声道:“殿下,我有要紧事跟你说,你这边谈完了吗?”
牧亭之嗯了一声,转头对陆骏跃道:“此人目中无人且无家教,当门就敢调戏辱骂侯府小姐,必须严惩。”
“一切,交给陆二叔了,我希望听到满意的结果。”
陆骏跃赶紧应声:“是,殿下放心,我肯定会着人严惩,让他知道规矩!”
牧亭之心里念着云蔓青说的事,和云蔓青一起上了她的马车。
身后,一道怨毒的视线追随着两人,直到马车再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