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交代?”牧亭之从外边进来,正好听到最后一句,不由好奇。
云蔓青看着他风尘仆仆,一副刚从外边回来的样子,奇怪道:“今儿时间还很早,天又冷,你就出去一趟回来了?”
提到这个,牧亭之脸色就不太好:“唉,一早既安就派人来请我过去。”
“皇城那边查到了一点儿线索,可皇城内关系网错综复杂,他手下的人搞不定。”
“商议过后,他先带着陆骏跃的长子陆何涛去了皇城,现在就得等着,看皇城那边的事能不能大事化小。”
牧亭之说着,神色逐渐沉了。
他心里清楚,这件事能大事化小的可能性很小,本就是针对陆家的陷害,对方必然做好了准备。
恰好贵妃一脉并非太子党,定会以此大做文章!
云蔓青迟疑道:“香料已经散出去了,牵扯甚广,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们去无济于事,后面要想化解此事,岂不是要把长公主府拉下水?”
陆骏跃是驸马陆恒裕的嫡亲长兄,他手中的生意有一半都是陆恒裕的。
驸马的身份敏感,不好经商,陆骏跃代为管理,兄弟二人齐心协力,二房才能越来越好,将大房一脉稳稳的压在身下。
因此,陆骏跃出事,陆恒裕要么说动长公主出手相助,要么只能壮士断腕。
牧亭之沉沉点头:“正是这样。”
云蔓青没着急说话,她脑中想起前世的事。
她前世说是嫁给牧疏白为妾,实则在瑞王府没什么地位,她没什么心腹,瑞王府的人都被云柔嘉收买了,她也不太好查外边的消息。
好像隐约记得年后的确出了一件大事,长公主跟陆驸马俩闹僵了,长公主还被圣上斥责,发俸禁足。
她也只是听到牧疏白跟人谈话说起,具体的内情并不知道。
从现在的脉络来看,很可能就是香料一事引起的。
可惜前世的事她无法知晓,今生也就无法抢占先机。
好在如今也不算晚,牧疏白的手段她清楚,他应该想以此逼迫长公主站队瑞王府。
毕竟谁都知道长公主和太子自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妹关系还好,太子病后,长公主一直护着他和年幼的牧亭之。
“牧疏白的目标并非陆家,而是长公主。”云蔓青试探着提醒牧亭之。
“殿下应该立刻传信给长公主,如实将事情和猜想一并告知,长公主也有应对的法子。”
牧亭之点头:“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早就派人给皇姑姑送信,但愿来得及!”
云蔓青起身将手中的暖炉递给他:“殿下不回皇城吗?”
“既安去了,我就不需要去了。”牧亭之苦笑道:“牧疏白在锦州,必然还有动作,我得留下来。”
“那皇城那边?”云蔓青试探问:“圣上知道你出来?”
“知道,这一次我禀明了皇祖父。”牧亭之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交代?”
“还有,我听说你出事了,这才赶着回来,怎么热闹好像散了?”
云蔓青把早间的陷害一事说了个清楚,而后叹道:“必然是周淑文母女的手段,冲我来的。”
“可惜,她们找了一群乌合之众,对我而言没任何伤害,相反,如果我的计划顺利,她们还能反过来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