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蔓青手中的动作停下,摇头道:“不太建议,锦州虽然距离皇城不算远,但毕竟也算长途跋涉。”
“一旦路上发生危险,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容易出事。”
牧弛正愁没有理由留下,闻言当即道:“看来我得在锦州多住上几日。”
“这幅病恹恹的样子赶到皇城,也没办法去圣上跟前。”
云蔓青嗯了一声:“这是您自己的事,您自己决定就好。”
“不过。”牧弛话锋一转,笑道:“你去医馆之前,我已经招了很多大夫诊脉,谁都没看出我的病症原因。”
“开出来的药吃了也毫无效果,我只信你,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请你继续帮我诊治?”
云蔓青答应的很爽快:“举手之劳,只要您不嫌弃我年轻,医术浅薄就好。”
“你的医术怎么会浅薄呢?”牧弛由衷的夸道:“就那一手针灸手段,从前我看到的,都是几十岁的老大夫才能行云流水。”
“你这个年岁已经会了,足以证明你的厉害之处。”
云蔓青抿了抿嘴:“多谢您的夸赞。”
屋内静默了一瞬,她收回把脉的手:“还是跟之前把脉的结论一样,食物相克引起的微毒。”
“恰好您的身子对这种微毒的反应很强烈,以至于有各种不舒服的感觉。”
“我施针平复,但病症引起体内微小的变化,还要继续休养,这阵子饮食要注意清淡,不可吃刺激的东西。”
牧弛点头:“看来是我忧思过度,总觉得身子不舒服,担心是还有潜在问题没解决。”
云蔓青应声:“您陡然间发病,难以接受,诸多怀疑,这都是正常的。”
牧弛收回手,挽下衣袖:“你小小年纪,不仅医术了得,说话也让人舒心。”
“都说你在乡下长大,听你说话的语气,为人处世的样子,丝毫不像是乡下长大的。”
“那是侯府教导的好。”云蔓青听出他的试探,笑道:“回侯府虽然只有两个月余,但侯府请来教导我的嬷嬷和先生都是顶顶好的。”
“不是宫中教导过的礼仪嬷嬷,就是师从沈大儒的女儒,这是我的幸运之处。”
牧弛挑眉:“侯府给你提供足够的平台,还得是你自己努力,我很欣赏你。”
云蔓青笑了笑,不置可否。
牧弛是周淑文一派的人,他的夸赞不论真假,都带着目的。
云蔓青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故作不知。
一门相隔的主厅,沉默依旧。
牧亭之的眉头几乎拧在了一起,蹙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爷,要不要进去瞧瞧?”他的心腹看出他的担忧,低声请示:“牧弛来者不善,还要求单独跟二小姐相处。”
“她可不是任人欺凌的软弱之辈。”牧亭之喝着茶,掩饰着眼底的担心:“再等等。”
现在说的多,做的多,错的就多。
之前他已经表现的对云蔓青诸多维护,如果继续站出来,会把云蔓青暴露在活靶子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