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蔓青心里有想法,从容的跟牧弛寒暄:“举手之劳,不需要您再三感谢。”
“只是不知道您想跟我说什么,在这儿也是一样的。”
牧弛一顿,笑道:“当然是问关于我中毒一事,有几分蹊跷之处我想问清楚。”
云蔓青也笑了:“既然是问这个,那不需要私下,我现在就能一一为您解答。”
牧弛像是不得不说缘由一样无奈叹息:“倒不是我遮掩,主要是此番去皇城,奉的是父命。”
“我的身份你们都清楚了,本来行程隐秘,可绕来锦州这一趟暴露了。”
“唉,我担心是有人借此机会下毒害我,不想让我安全抵达皇城!”
云蔓青诧异的瞪大眼,但很快就平息了。
她戴着围帽,做再多的表情,牧弛和其他人也看不到。
牧弛这话不仅让云蔓青觉得惊讶,其他人亦是吓了一跳。
老夫人生怕牧弛怀疑侯府,赶紧试探:“您到锦州后,还去了哪些地方?”
牧弛眉头微蹙:“实不相瞒,锦州并无其他熟人,我是直接来的淮安侯府。”
“逗留不过一盏茶就走了,回到客栈没多久,就犯了病!”
老夫人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看向云蔓青。
周淑文和云柔嘉也互相看了眼。
云柔嘉同样带着围帽,看不清神色,她压低声音问周淑文:“母亲”
周淑文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并没有回答。
老夫人惊吓过后,又连忙解释:“天地良心,我们淮安侯府和肃王府从无往来恩怨。”
“您来的猝不及防,我们不可能害您。”
“我知道跟淮安侯府无关。”牧弛的视线在云蔓青身上停了一瞬,忽然转向她身后的牧亭之。
牧亭之迎着他的视线,不躲不闪,反而挑了挑眉。
牧弛不说,牧亭之肯定不会主动开口。
牧弛和牧亭之视线相对一瞬,又朝老夫人道:“唉,其中诸多蹊跷,我还是想跟二小姐私下讨论。”
老夫人不知道牧弛的真实目的,她犹豫着道:“我家孙女只是医术好,绝对没坏心思。”
“您莫不是担心她贼喊捉贼,先陷害您又去治好您?”
“当然不是。”牧弛笑了笑:“其中理由,我也不好明说。”
老夫人这才问云蔓青:“你方便吗?”
“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云蔓青神色如常。
老夫人嗯了一声:“那就把偏厅收拾出来,你带着牧先生去那边。”
“如果牧先生身子依旧不舒服,你一定要好好诊断医治,万万不可出差错。”
云蔓青应声,在众人奇怪的目光下,跟牧弛单独去了正厅旁边的房间。
在场其他人则在原地等着。
或紧张,或奇怪,或者完全看不出情绪。
和牧弛进了屋,云蔓青丝毫不着急,静静等着他先开口。
“云二小姐,此前匆忙,没来得及跟你仔细道谢。”牧弛坐定了,抬眸朝她看去,视线里藏着审视。
“您客气了。”云蔓青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举手之劳,再说您也送了谢礼来。”
“此番除了送礼,我还想请你帮我再诊一诊脉。”牧弛微微眯眼,仔细打量着她。
“之前你有事着急走,我忘了问了,为何我从没有任何过敏的症状,今日会忽然间病发,还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