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亭之点头:“他或许是心虚,担心查到他头上,所以才会远走锦州。”
“还有一件有趣的事。”他抬眸对陆既安眨眨眼:“你再猜猜圣上为何给瑞王府和淮安侯府赐婚。”
陆既安又想了想,试探着猜道:“难道也跟当年的事有关?”
“或许如此。”牧亭之冷笑:“婚约是瑞王亲自求来的,瑞王的身份你也清楚。”
“他多宝贝牧疏白啊,为何早早给他定下淮安侯府的姻亲呢,淮安侯府可是早就被先帝厌弃。”
“何况求的还是瑞王世子的正妃之位,瑞王到处招兵买马收买人心,他难道不想给牧疏白找一个更有助力的姻亲吗?”
“把柄,瑞王府有把柄在侯府!”陆既安恍然大悟:“婚约看似是瑞王府求的,实则是淮安侯府的意思!”
“难怪牧疏白忙得焦头烂额,一边要对付你,还要一边帮淮安侯府寻路子回皇城。”
“这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牧亭之点头:“我跟你想的一样,如果想验证,就得从淮安侯府下手。”
“所以我住进侯府的原因跟你想的真不一样,蔓青小姐是我的盟友,她恨牧疏白,我们二人联手罢了。”
“亭之,你我兄弟多年。”陆既安看着他,摇了摇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彼此了解。”
“你说是盟友,实则已经动心了,或许,你还没看清楚自己。”
牧亭之沉默了一瞬。
动心了吗?
他或许是知道的。
现在只敢以盟友的身份跟云蔓青相处,回去皇城后,他不是没想过跟云蔓青的关系。
但他身边危机四伏,多得是各种陷阱和敌人,他不敢把云蔓青暴露于危险中。
只有盟友二字,能很好的掩饰两人间的来往。
等以后彻底扫清障碍,他会坦然面对自己的内心,给自己求一份安稳。
陆既安没听到他的回音,稍微停顿了一瞬:“你有自己的想法,我无法左右。”
“但我还是得时刻提醒你,很多事莫要任性妄为。”
牧亭之点头,顺势拿起茶杯:“你那边什么情况?”
陆既安眉头一蹙:“还不是那个牧疏白!”
“他竟然收买陆家大房的人,我昨儿查账的时候,发现几个地方出问题了。”
“接连追查之下才发现是大房搞的鬼,现在正派人去收拾烂摊子。”
“好在我这边没有等东窗事发才发现,否则我伯伯和父亲都要被牵连其中。”
“你说陆长隆在想什么东西,他怎么敢跟牧疏白这只老虎谋算?”
“陆长隆太想取代你二伯了。”牧亭之想了想道:“牧疏白的手段应该不会这么简单,你得将有问题的地方再复核一遍。”
“先别轻举妄动,等弄清楚后在下手,免得从一个圈套里出来,陷入另一个圈套!”
陆既安一拍脑门:“可我已经派人处理了!”
又急忙起身:“不行,我得去看看什么情况,反正你还得去见云小姐,先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