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蔓青从药铺离开,直接去了华容酒楼。
昨晚上的热闹太炸裂了,到现在都有不少人议论。
有的是后悔看了屁股,生怕长针眼,有的则是后悔没能过来看那鬼热闹。
云蔓青穿过楼下去了雅间,她出门前戴着围帽,没人能知道她的身份。
有人正在肆无忌惮的说昨晚的事:“真是淮安侯府的公子吗?”
“亲眼瞧见的还能有假,啧啧,别说,那屁股是真的白啊,一个人跟三四个男人,啧啧啧”
“我的天啊,他在想什么,竟然在酒楼做这种事?”
“刺激呗,左右都是雅间,全是锦州有头有脸的人物,听说撞开门的时候,里面还能听到各种不可描述的声音呢。”
“唉,可惜了侯府就这一个独苗苗,竟然喜欢男男之风,要绝后了哟!”
“不对,你们难道没听说过吗,淮安侯在外边有个相好的,生的就是儿子呢!”
“”
听到这,云蔓青擦肩而过,到了雅间再也听不到了。
她嘴角缓缓勾出一个笑意,看来,吴氏已经开始准备了。
那场好戏,近在眼前。
她知道陆既安和牧亭之肯定还有一番话聊,索性点了一壶茶慢慢品着。
此时,华容酒楼对面的茶楼中,陆既安正在问牧亭之。
“一直住在侯府也不像话,不如挪到我宅子里去吧,我名下空着的那宅子你知道的。”
“不了。”牧亭之顿了顿,轻声道:“我说去淮安侯府是有要事,并非搪塞你。”
“此番回去,我意外发现一个线索直指侯府,跟我父亲的病有关!”
“什么?”陆既安睁大眼,面上写满了不可置信:“怎么会呢,当年你父亲出事,侯府还是老侯爷掌权。”
“他们只所以遭到先皇厌弃,从而离开皇城来锦州,都是因为涉及了巫蛊一案!”
牧亭之垂下眼眸,冷嘲一笑:“你别忘了,我父亲的病因,就是因为牵扯巫蛊案子,心力交瘁以至于缠绵病榻!”
陆既安不停的在他面前踱步,将种种线索串起来看。
他像是一只无头苍蝇,转的人头晕眼花。
牧亭之看着不由心烦,索性闭上眼:“你先坐下说话。”
“不是,这么重要的线索,你现在才发现?”陆既安走了几步,压根停不下来:“不对,这些年你恨不得将锦州大小官员都翻遍了。”
“除了怀疑瑞王府,有一点儿线索之外,完全没多少有用的发现,怎么来了一趟锦州,回去就有了发现?”
说到这,他终于停下了脚步,杵在牧亭之跟前:“那些线索保真吗?”
牧亭之睁开眼,和他四目相对。
陆既安又道:“是真的,我身边出了叛徒,那人却不是瑞王府的,正是从他身上,我才查到那一点儿线索。”
“当年老侯爷决定回迁锦州,除了触怒圣上之外,或许还有另一层原因。”
陆既安眉头蹙的更紧了:“避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