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弛忽然间打着肃王府献宝的旗号要去皇城,事先也没个消息,谁也不知道他们父子究竟要作什么。
更奇怪的行径,是他忽然间来锦州为周淑文撑腰。
之前也没查到右相府跟肃王府有往来。
就算有,周淑文是庶女又远嫁锦州,应该不在肃王行走的范围内。
牧疏白想不通其中原因,索性对猎鹰道:“你悄悄去一趟客栈,就说瑞王府世子求见。”
“牧亭之这人跟他父亲差不多的性子,不屑于周旋人际关系,他不知道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提前递出橄榄枝,不管肃王府打什么主意都能知道,肯定没错。”
猎鹰却迟疑了一瞬,劝道:“肃王身份到底尴尬,咱们没跟王府商量,贸然跟肃王的儿子接触,会不会不太好?”
“而且圣上多疑,如果知道咱们在锦州提前和肃王府的人来往,多半要起疑心!”
牧疏白不以为然:“肃王跟皇祖父乃亲兄弟,我称他儿子一声三叔,见个面而已,能有什么问题?”
“皇祖父若问起来,我也只是尽了小辈该有的心。”
他的态度明确,猎鹰不好再劝,只能顺着他的意思道:“属下去准备。”
牧亭之在采芳院陪云蔓青,他已经预判到了牧疏白的行动:“牧疏白最善钻营人际。”
“瞧他来锦州的这段时间,不仅拉拢云家白家,还和陆家搭上了关系。”
“牧弛这么好的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
“你不去?”云蔓青慢条斯理的往茶碗里丢了两朵茉莉,香气瞬间四溢。
她将面前的茶推向牧亭之,眨了眨眼:“你说,这位肃王有心避嫌,怎么会贸然让自己的儿子亲自去皇城献宝?”
“这是最奇怪的点。”牧亭之嗅着茶碗中的想香味,浅浅尝了一口。
茶香在齿颊溢开,瞬间弥漫整个口腔。
牧亭之又喝了一口,意犹未尽道:“既是奇怪,也是我不去的原因。”
“不管是我还是父王,都没跟肃王府打过交道,在没探清楚他们的底细之前,我不会贸然做对自己不利的事。”
“万一肃王有二心,私下见面的事会成为攻击我的把柄。”
云蔓青颇为同意:“是啊,越是到关键时候,越要谨言慎行。”
牧亭之喝着茶,随口吩咐满月:“找人盯着牧弛和牧疏白的动静。”
“他们要是会面,尽量听清楚对话内容。”
云蔓青补充道:“还有一事,劳烦皇孙殿下帮我找人查一查。”
牧亭之当即猜到她的打算:“查牧弛和周淑文的关系?”
“不止。”云蔓青提醒道:“周淑文背后是右相府,牧弛真的有心接近,也应该是通过右相府。”
“比起其他,我更好奇云柔嘉的身份,是不是跟这位肃王三子有关。”
牧亭之动作一顿:“此前,你不是说云柔嘉大概是周淑文和她表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