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牧疏白对谁都温润,唯独对她若即若离,时好时坏。
就像是放出去的风筝,线紧紧的抓在牧疏白手中,他心情好了就往外放一放,心情不好就扯下来踩几脚。
云蔓青本来就渴望亲情,在侯府遭遇冷漠对待后,又渴望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她那时候已经嫁给牧疏白了,每一次失望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想到牧疏白对她那些微不足道的好。
可能是太想对侯府众人证明自己的价值,也可能是被牧疏白的态度牢牢掌控,她努力了再努力。
最后的结果,却是香消玉殒,死的凄惨!
在那些悲剧中,不乏有牧疏白皮囊的影响。
这一世,站在云蔓青面前的是牧亭之,牧亭之比牧疏白还要俊逸。
除了无可挑剔的容颜,无法复制的五官之外,他举手投足间带着浑然天成的沉凛矜骄,比牧疏白还要矜贵!
所以方才那话,也不算说谎。
牧亭之是珠玉,牧疏白在他面前连砖头都比不上!
云蔓青看着牧亭之那张郎艳独绝的脸,眨了眨眼。
前世的教训太惨烈,今生她也只是欣赏俊美的容颜,不敢在靠近触碰。
牧亭之同样回望着云蔓青。
她容颜绝美,是整个侯府最出挑的,眉眼不像周淑文也不像云慕山,像是将他们所有优点都集合在自己脸上。
饶是此时带着星星点点的红疹子,也依旧不影响她的美。
反而,那些疹子给她面上加了些色彩和俏皮。
云蔓青这样的星眸玉颜,不仅在锦州数一数二,便是放在美人如云的皇城也叫得上名字。
但比起她的美,更吸引人的是她的本事。
她像是有某种魔力,每一次接触,都有不一样的惊喜。
在那些本事面前,美貌只是她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
牧亭之不知不觉中,逐渐靠近云蔓青。
云蔓青仰着头,微微挑眉。
两人的距离,已经只剩下堪堪一臂,她没有选择躲开。
牧亭之身上的沉水香味浅浅淡淡的钻入鼻尖,逐渐将她笼罩其中。
云蔓青呼吸微顿,轻声提醒:“殿下?”
牧亭之如梦初醒,伸手将她鬓边的发丝别在耳后:“你头发乱了。”
“多谢殿下。”云蔓青并未拆穿他的借口。
“早些休息。”牧亭之起身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我明日来找你。”
再待下去,他要被进一步的吸引,无法脱身了。
自清,也要自醒。
至少现在,他动心,却不能给云蔓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