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庆这边如何,云蔓青懒得管。
他被一群男人破了身子,又被那么多人亲眼目睹,在云慕山心中早就成了耻辱。
而且,如此炸裂的事,明天开始绝对会成为锦州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些人可不会管云庆到底是中了药还是主动的!
老夫人虽然因为云庆的身份惋惜,沉浸在悲痛和无奈中,但云蔓青相信吴氏母子进了府,老夫人迟早会看到吴氏的儿子。
吴氏的儿子被教育的极好,性子温和谦逊,知书达理又温润懂事。
到那时候,云庆就彻底成为了一颗无人要的废棋。
早晚的事。
云蔓青不动声色,陪着老夫人回了景安院。
老夫人心事重重,今晚种种在她脑中如走马灯一样转个不停,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被忽略了。
云蔓青身子虚弱,说是搀扶着老夫人,不如说两个病号相互扶着往前走。
终于到了景安院,云蔓青细心的扶着老夫人回榻上安置:“祖母,您身子要紧。”
“事情已经这样了,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有办法解决的,我再给您把脉瞧瞧。”
老夫人心里一酸,绝望道:“哪怕庆儿是被人下毒陷害,可如你所言,事情发生了,还被那么多人看到。”
“我不敢想他以后怎么做人,更不敢想别人怎么议论侯府!”
云蔓青叹了一声:“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无法封住那么多人的嘴,只能管好自己身边的事和人。”
她一边说,一边给老夫人把脉。
老夫人听到她最后那句话,眼皮微微一跳,仔细分辨着她的脸色。
云蔓青神色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自若,她面上的红疹子很多,密密麻麻一片,这样子倒是跟云柔嘉有几分相似了。
云柔嘉自打中了巴豆,到现在都没恢复
想到这儿,老夫人猛然一个激灵,看着云蔓青的目光也变了:“蔓青,你实话告诉我,今晚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
云蔓青诧异的抬眸:“您怀疑我?”
“唉,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老夫人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和云蔓青四目相对:“只是你医术那么好,中毒难道不会提前发现吗?”
又解释道:“蔓青,你别怪祖母问了出来,如果不问清楚,压在心里会成为一根刺,影响你我祖孙的感情。”
“我能理解。”云蔓青叹了一声,神色间带着几分受伤:“祖母,实话说一切跟我无关。”
“我只是按照您的要求去和白家公子相看,晚宴是两家一起商定,宴席则是白公子安排的。”
“喝的茶叶是华容酒楼提供,饮的酒水是云庆存在酒楼的藏酒,我就坐在白小姐和瑶儿中间,那么多双眼睛盯着”
顿了顿,她又苦笑:“您也看到我这幅鬼样子了,若真的是我,我何必让自己毁容?”
“今晚幸亏有皇孙遇到了我,不然我昏倒在无人的街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这一番肺腑之言,彻底打消了老夫人的疑虑。
老夫人叹息一声,疲倦的脸上写满了歉意:“蔓青,我刚才”
“祖母不需要解释,有疑惑才是正常的,我不会放在心上。”云蔓青主动解围,给了台阶。
“您脉象不稳,今后实在是不能操劳伤神,得好好养一段时日。”
“今晚我给您施针,等明早再来看您。”
老夫人心口闷痛的厉害,云蔓青给老夫人施针,等老夫人好转一些,才回到采芳院。
夜已经深了,云蔓青没想到牧亭之还在她房中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