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胜支支吾吾,为难的看了几人一眼。
老夫人见他这样,也顾不得伤神了:“常大夫,你跟侯府合作多时,庆儿这到底怎么了,总要有个结论。”
云慕山也道:“已经这个局面了,难道还能更坏吗,不如直接说了!”
常胜赶紧跪在地上,痛声道:“老夫人,侯爷,小人医术不精,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缘由。”
“不如另外请大夫来一同斟酌,如何?”
云慕山当即紧蹙着眉头:“这话什么意思,云庆的病很严重?”
“也不是。”常胜飞快的瞥了眼他,又低低伏在地上:“小人实在是没看出云庆少爷中毒和中药的痕迹。”
这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没中毒药,也没中迷药和催情药,也就说明云庆根本不是被人陷害,他是自甘下贱与男子苟合!
“孽畜!”云慕山气的脸色发青,怒吼一声打破沉默:“云家百年基业,从未出现过如此劣行。”
“云庆真是我的好大儿啊,来人”
“侯爷且慢!”赵如意脸色通红,从人群后面挤出来,一把抱住云慕山的大腿。
“庆儿是您的儿子,是您和老夫人看着长大的,他小孩子心性而已,不可能如此糊涂。”
“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还请侯爷先行明察,确定结果再行处置!”
云慕山怒极反笑,双目猩红的盯着赵如意:“贱人,大夫都这么说了,还能是什么原因?”
“你肚子里爬出来的,果然跟你一样下贱,不知廉耻!”
赵如意身子晃了晃,她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云慕山。
当年云慕山喝醉了酒,非要轻薄她,她激烈反抗,被云慕山打了个半死,到底还是被他给得逞了。
事后她几次想死,想到年迈的爹娘到底没能下得了狠心。
直到艰难生下云庆,九死一生,因为周淑文的关系,云慕山看都不看他们母子。
要不是老夫人和老太爷照拂,云庆根本活不过五岁。
后来周淑文被诊出伤了身子无法继续生育,也是云慕山提议将云庆给周淑文抚养。
一切的悲剧开头,都是云慕山,他怎么能如此冷血?
赵如意不相信这些年周淑文对云庆的放任,云慕山看不出来!
她眼底的恨意一闪而逝,跪伏在地哀求道:“侯爷,您好歹听一听云庆醒来怎么说吧?”
“他再糊涂,也不可能在白家宴请的时机,还是在那么多人面前跟人胡来。”
“妾身愿意以命相抵,只求侯爷给一个机会!”
她声声泣血,云慕山不为所动,
赵如意转而跪着朝老夫人磕头:“老夫人,您帮一帮庆儿吧。”
“他是您看着长大的孩子,不可能如此荒唐,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老夫人到底生了恻隐之心。
云庆是她宝贝了多年的孙子,寻常也算孝顺懂事,如今还在沈希文明显学习,该知道礼义廉耻。
如赵如意所言,应该给云庆一个亲口辩解的机会。
老夫人想到这,沉沉开口:“慕山,就依赵姨娘的话吧,已经到了这份上,总要查清楚才好。”
“稀里糊涂处置了,不仅堵不住悠悠众口,还容易寒了别人的心。”
云慕山这才道:“母亲,不是我不给机会,您瞧云庆这死样子,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他做下此等惊天丑事,我实在不想请其他大夫来看笑话,丑闻发酵一夜,明儿我没脸出去见人,还不如当即处理。”
老夫人叹了一声,侧头看向云蔓青:“你身子好点没有?”
云蔓青当即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祖母,我现在能把脉。”
“那你去吧。”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给云庆好好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云柔嘉和周淑文躲在后面,交换了一个眼神。
周淑文不敢多嘴,免得引起云慕山和老夫人的厌恶,云柔嘉可以。
她柔柔上前,低声道:“父亲,祖母,我有个疑问,不知道当不当讲。”
云慕山不耐烦道:“什么?”
“关于庆儿弟弟的事。”云柔嘉试探着道:“他今儿出门前,还说要带点心给我,不可能就这么出事。”
“我怀疑,是有医术高明的人对他下了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