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蔓青双眼通红,不解的看着周淑文:“侯夫人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每一次?”
“您是说侯府寿宴出事,还是柳家宴会出事,亦或者这一次跟白家的相亲宴出事?”
周淑文冷笑一声:“看来你都清楚的很,老夫人寿宴,你忽然间性子大变,不仅攀咬柔嘉,还忽然展现医术救了柳夫人。”
“不但如此,你差点毁了世子和柔嘉以及侯府的名声,所有人都没料到你如此狠心!”
周淑文这阵子憋屈够多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哪里肯停下来。
她吸了一口气,继续指责云蔓青:“还有柳家宴会,那些本该在你汤里面的巴豆,怎么会莫名其妙转移到柔嘉的吃食里面?”
“这一次就更奇怪了,你自己都说侯府和白家的相亲宴没几个人知道,谁会给你下毒?”
“还有云庆,他性子是冲动了些,又怎么会蠢到跟男人公然在酒楼做出腌臜事?”
“综上所述,我真的觉得是你贼喊捉贼,故意中毒来掩盖事实,撇清怀疑!”
云柔嘉站在周淑文身边,补充道:“妹妹,不怪母亲疑心你,主要是你医术了得。”
“就连濒死的柳夫人都能救回来,何况是区区毒药?”
云蔓青泪眼朦胧,她没着急跟周淑文辩解,而是侧头看向老夫人。
“祖母,您也这么以为吗?”她哽咽着:“和侯夫人一样,觉得一切都是因为我!”
老夫人回忆着从前种种,又看着云蔓青满是疹子的模样,摇了摇头。
没有人能算无遗策,今日蔓青出门赴宴前,她派人去看过,一切如常。
若云蔓青真的不愿意和白家相亲,完全可以拒绝,犯不着闹出这么大动静。
再说了,就算云蔓青能猜到有所事,她能知道自己正好会碰见皇孙殿下?
不可能的,皇孙殿下日理万机,回皇城后杳无音讯,云蔓青不可能正好算的准他会重回锦州,还恰好捡到昏迷的她!
老夫人沉吟片刻,叹道:“我知道不是你。”
“不管是我寿宴,亦或者柳家宴会和今日的相亲宴,你都不能未卜先知,何况还有皇孙给你作证。”
“一切,可能只是巧合,有人要换着法害你!”
话音落下,云蔓青还没说完,周淑文就嚷嚷开了:“老夫人,您这话什么意思?”
“有人换着方害二小姐?”她难以置信道:“难道您怀疑我?!”
老夫人不悦的看了眼她:“你急什么,谁说是你了?”
“祖母
。”云柔嘉声音温柔,递了台阶:“事情已经出了,咱们自家人指责也不是办法。”
“梁嬷嬷既然已经奉您的命去调查,肯定会给一个满意的答复。”
“眼下,还是先想想云庆的事情要怎么解决,出了那么大的事,在华容酒楼吃饭的人非富即贵,想封口也不行。”
“处理不好,咱们侯府都会沦为锦州乃至皇城的笑柄!”
正说着,前院派人来传话,说侯爷带着少爷回来了。
老夫人当即挣扎着起身:“扶我过去!”
“祖母小心。”云蔓青扶着她,一面从荷包中掏出一粒药丸:“您受不得刺激了,以防万一,先吃了这个吧。”
老夫人没有拒绝,接过东西直接咽了下去。
一行人浩浩汤汤去了前院,揭开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