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得到消息的云庆慌忙赶来。
他进门,见到周淑文跪在云蔓青面前哀求着。
“母亲,您怎么了?”云庆大步过去想搀扶周淑文起来:“您是长辈,岂能跪小辈?”
“蔓青对我有误会,我从前的确对她不太好,她恨我是应该的!”周淑文固执的跪着,腰间的伤痛传来,锥心刺骨。
她哭着推开云庆:“你让开,母亲身陷囹圄,别牵连了你。”
云庆感动于周淑文的维护,越发心疼她的处境。
母亲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如今竟被逼得当众下跪,对着云蔓青那个贱人求饶!
云庆心疼至极,目光扫过云蔓青,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但眼下,不是跟云蔓青计较的时候。
云庆压住恨意,赶紧求老夫人:“祖母,母亲的为人您知道的啊,那件事我也听说过了,我相信母亲绝对没有那么糊涂!”
老夫人看着云庆痛苦的样子,轻叹道:“这件事几乎传遍了,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又道:“云庆,你是府上唯一的男孩儿,切莫学你母亲心狠手辣,屡教不改,毁了自己的前途!”
周淑文身子一僵,哭的更厉害了。
一早晨侯府就不太平,玲珑院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云柔嘉一脸怒意,坐在妆台前紧紧盯着铜镜里的自己。
几天过去,她的腹泻已经完全止住了,但脸上的疙疙瘩瘩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竟还有加重的趋势。
这么下去,她带着面纱都不敢出去见人了。
可就是这种让人烦躁不安的时候,周淑文又惹出了麻烦!
“蠢货,一点儿小事都办不好!”云柔嘉心里不顺,也不知道究竟骂的是谁。
青荷在妆台子前伺候,小心翼翼打量着她的神色:“小姐,听说庆少爷已经赶去景安院了。”
“要不咱们也去瞧瞧,至少明面上要过得去。”
“去干什么?”云柔嘉把梳子狠狠砸在桌上:“周淑文求爷爷告奶奶的认错,狼狈的跟条狗似的。”
“我现在去不也得跟她一样跪着求人,我不愿意!”
青荷吓了一跳,可不敢不劝:“小姐,您要为将来想想,侯夫人心里是向着您的。”
“若非为您谋划,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的样子,您要是不去,只怕会寒了夫人的心。”
云柔嘉越想越生气:“好处我没沾到半点,兜底的时候需要我了。”
“你看看我的脸,要不是她办不好事,我会成这样吗,这几天世子都不愿意见我!”
说起这个,云柔嘉心里的委屈更多了。
那日听到牧疏白的意思后,云柔嘉担惊受怕,生怕牧疏白会把婚约重新给云蔓青。
周淑文答应她要帮她扫清障碍的,可才过了一晚上,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有周淑文这样的生母,牧疏白会怎么看待自己?
青荷和青莲对视一眼,青莲接过话道:“小姐,咱们可以不去,但侯夫人的事还真不能不管。”
“奴婢有个主意,能帮夫人解燃眉之急,您先听听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