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如定身在原地的那人惊恐的瞪大了眼。
他已经足够注意了,虎哥的死恍如昨日,他们本来要这女人偿命的!
可上面有人给了指示,这女人后面有贵人撑腰,暂时动不得。
等贵人走了才能下手。
而且上面的人还说了,这女人医术了得,虎哥多半是死于某种毒药!
所以他们今日动手前,专门用帕子蒙着脸,生怕重蹈虎哥的结局。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从出淮安侯府大门开始,一举一动就在眼皮子底下,根本没时间搞小动作,他还是中招了!
更可怕的是他现在不仅动不得,连张嘴都成了问题!
云蔓青的视线从那人身上转到其他人身上,轻嗤了一声。
也不知道这些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鲜活的例子就摆在眼前,还敢对付她?
她知道这些人不足以为惧,依旧淡然的站在原地。
几个大男人顿时被她这个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一拥而上。
想也知道,和之前的那个男人一样,靠近到一定的距离,就仿佛被看不见的人施了定身术。
“怎么可能”为首的男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嚎出声。
不等问出下一句,就完全没了声音。
云蔓青站在中间,四个男人隔着三四步的距离,一个个像是雕塑一样,连面上的惊恐都如出一辙。
“我什么都知道。”云蔓青看向为首的男人:“你们多日前就开始盯着我,查探我的行踪。”
“我还知道你们跟死去的虎子一样,背后乃是同一个人指使,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
“一,告诉我背后指使的人是谁,且去官府指证那人的罪责。”
说到这,几个人脸色都变了。
从惊恐到慌张,再到愤怒。
云蔓青仿佛看不到,继续往下说:“当然,还有第二个选择。”
“你们身上中了我的独门毒药,一日内拿不到解药,会受尽痛苦七窍流血而死。”
“如果不信,你们现在可以感受一下,是不是周身有种说不出来的痛痒,像骨头上有蚂蚁在啃食?”
她说完后,静静等待几个人的反应。
刚才惊诧和慌张占据上风,几个人压根没留意身上有什么变化。
如今被她一说,他们不约而同的感觉身上真的如她所言,有种蚂蚁在叮咬骨头的错觉。
痒,疼,不太明显,却真实存在!
也正因为动弹不得,他们无法看对方的反应,惊恐再度占了上风。
为首那人瞪大了眼睛,无法说话,眼珠子滴溜溜转。
那样子,似乎再问云蔓青究竟想要做什么。
云蔓青看懂了他的想法,笑道:“现在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你们想干什么。”
“你们不是死士,只是求一口饭吃的普通人,根本没必要因此丧命!”
“对了,忘记跟你们说了,这毒药的痛楚是由浅到深,也就是说折磨才开始呢。”
“疼和痒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加剧。”她嘶了一声,眼底带着几分兴奋看向几人:“现在呢,是不是感觉从蚂蚁啃咬变成了黄蜂针蛰?”
这回,几个人不需要静下心感受了!
因为黄蜂尾针蛰人很疼,唯一和之前相似的,是那种疼依旧是从骨子里往外透出。
云蔓青啧了一声,满意的看着他们:“这可是我新研制出来的毒药呢。”
“里面光是用料都货真价实,你们最近都跟着我的行踪,难道不知道我派人买了不少毒蛇和毒蝎?”
“从这些毒物身上抽取的毒素,全部都在你们中的毒药里呢!”
恐惧瞬间爬满全身,几个人哪怕动弹不得,还是轻微颤抖着。
为首那人咬着牙,还打算硬扛着。
剩下几个人就不这么想了。
云蔓青有句话说的没错,他们并非死士,为人做事只为求个温饱,包括这次对付云蔓青!
拿人钱财,听人命令而已啊,他们不愿意和虎哥一样死的不明不白!
其中两个已经松动,但碍于为首的老大还没动静,他们只能忍住担心和恐惧。
“哟,都挺有骨气。”云蔓青面上带着几分嘲讽,好整以暇的等待:“但愿接下来,你们还能扛得住!”
话音刚落,几人不约而同的瞪大双眼,几乎同时,冷汗像是约好了一样从几人额间渗出。
太疼了!
刚才还只是黄蜂针蛰,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变成了剧痛,像是有人用锋利的刀狠狠砍着,从骨头到肉无一幸免!
其中一人受不住疼,砸在地上昏死过去。
剩下几人脸色铁青,冷汗连成线滴在面前的衣襟上。
疼,太疼了,形容不出来的疼。
光疼就算了,痛不欲生的痛楚压制下,竟还能感受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奇痒!
从骨头蔓延全身,偏偏动弹不得,这种毒药比世间任何一种酷刑都难熬!
云蔓青慢慢朝几人走近:“疼不会让人失去知觉,哪怕昏死,依旧能感受到呢。”
她视线看向地上那人:“别看他昏迷了,这种痛会伴随着他的意识,除非死!”
“当然了,我先前也跟你们说过,想死也要等到一天后,这一天连带整个晚上,你们都要无时无刻感受生不如死的疼!”
“现在,愿意跟我说你们的选择了吗?”
她停下脚步,问离她最近那人:“想说话,就眨眨眼。”
那人痛的眼前发晕,后槽牙都咬碎了,闻言疯狂点头。
云蔓青嗯了一声,拿出一粒解药塞到他口中。
解药入喉,那人顿时感觉周身的痛痒轻松不少。
而且能动了!
那人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口齿尚不清晰,断断续续:“小,小姐,我说!”